難得出來輕鬆一下,千仞雪對於拍賣會興致缺缺,隻想在沙發上躺著好好睡一覺。
這段時間不是修煉就是批折子,三點一線搞的她腦子都迷糊了,可以說休息都是一種奢望。
爺爺怎麼就派了這麼個惡魔日夜盯著自己。
突然好懷念以前當太子時天天摸魚的生活了,那些日子雖然平淡,但是和現在相比起來,就顯得很快樂。
聽到風玄說話,睡眼惺忪的她打了個哈欠,歪著頭問道“什麼命運?你還信那玩意?”
聞聲,風玄轉過身子與她對視,搖頭笑了起來。
“以前信,現在不信了。”說罷,抬頭看著天花板上散發著柔和光亮的魂導器燈具,回憶著這幾年裡自己做過的事。
接著悠悠道“未來的事千變萬化誰又說得清,若是一切都是既定的,那還有必要掙紮麼。”
若是當初那個知曉父母天賦後,滿腦子隻想當個富家翁的自己,沒覺醒出好武魂,那麼估計會將這穿越的一生當成個命運安排出來的玩笑。
可現在,整個世界的走向已經因自己而發生偏離。
作為目前鬥羅大陸最大勢力的高層,走向的掌舵人就是自己。
現在的變數不是唐三這個已經失去大量機緣的原氣運之子,而是比比東,所以自己才急需千仞雪成長起來與之製衡。
短時間裡自己想成神根本沒戲,但道路明確的她有。
隻要千仞雪彆摸魚,自己就能讓她以最快的速度完成神考條件。
命運,現在就掌握在我的手中。
想著,風玄不由自主抬起手對著魂導器燈具攥緊拳頭,好像將光捏在手心一般。
“說的也是。不過話說你為什麼非要來這裡,若是對賣暗器的人有想法,隨便派個長老過來不就好了麼。”
風玄隨口回了句,“那個人我認識,是仇家。”
“喏,就在那邊。”見千仞雪也到了陽台口,指著台下示意其看過去。
她雙臂搭在欄杆上撐著身子,低下頭順著指尖望去,瞬間便認出了其中一人,接著秀眉微蹙。
“就是老師身邊的黑衣人?穿的可真是醒目,他是不是腦子不好使,暗器的消息在這幾天裡可是被拍賣場傳的沸沸揚揚,城中的各大家族都對賣家虎視眈眈,他竟然還敢現身。”
“誰知道呢。”
二人沉默了半晌,千仞雪率先開口道“你們之間什麼仇怨?若是不大的話可以將他囚禁起來,留著畫圖紙造暗器。”
這場要上拍的暗器她也試過了,威力不俗。
對於這種有利於基層軍隊戰鬥的工具人,她還是起了愛才之心。
“九世之仇。”
“能不能說清楚點。”
“......算是殺父之仇吧。”風玄微微一愣,接著道。
千仞雪一聽就急眼了。
當初她知道唐昊落網,第一時間就是想回去親手了結對方的性命,而且爺爺也答應了自己作為處刑人。
你這家夥麵對殺父之仇怎麼這麼淡定。
“這你還留著?直接下去砍死他!有什麼責任我給你擔著!”
風玄隨手轉著號碼牌,搖著頭輕笑道“玩遊戲哪能直接砍死主人公的,死這種事太便宜他了,慢慢玩,讓對方能看到希望就在眼前,卻又一步步踏入絕望,那才有意思。”
“咦~你可真變態,不過我喜歡。”千仞雪拉著長音,伸出胳膊摟住對方脖子。
在她眼裡,自己屠皇室篡國的行為已經夠邪惡了,但和這家夥比起來,那可真是遠遠不如。
不過對於殺父仇人,怎麼做她其實都感覺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