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切記,此事皆由你一人所為,你並未稟告過本王,本王對此一概不知。”
“出了任何後果,都由你司徒府負責,絕不可胡亂攀咬西宮。”
“是,是。全是我一人所為,殿下毫不知情。”司徒公子喜上眉梢,“多謝殿下。”
定王帶著不以為然的世家公子先行離開雅室。
司徒公子單獨留下,準備烈藥。
想著今晚能和宋雲橫這個絕世美色一夜風流,他心花怒放,一臉狎笑幾乎合不攏嘴。
忽然,後頸像是被尖針狠狠戳了一下。
砭膚刺骨的寒意順著皮膚滲入骨髓,令人肺腑一陣冷痛。
司徒公子猝然抬首四處張望。
屋中沒有半個人影。
“奇怪,”他喃喃低語,“定王殿下的暗衛,不是隨他一同出屋了嗎?”
一股看不見,卻能清晰感受的陰戾壓迫感鋪天蓋地,如附骨之疽,令人膽寒恐懼。司徒公子起了一身寒栗,不敢再多待,匆忙出了雅室。
回到歌舞升平,燈火璀璨的宴會大廳,在暖光的照耀下,那股悚然的冷意才漸漸融化。
司徒公子尋了一個機會,帶著身邊幾個酒姬,一同上前朝宋雲橫敬酒。
他吩咐那些酒姬找宋雲橫調笑,自己則趁人不注意,將一小粒藥丸投入宋雲橫的酒杯之中。
藥丸遇水即化,看不出半點痕跡。
幾個酒姬歡聲笑語,拉著宋世子調笑了大半晌,方才意猶未儘地回到自己那一桌。
氣氛和樂,笑語嫣然,無人察覺到司徒公子陰悄悄的小動作。
而後,宋雲橫回到桌案重新坐下,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修長如玉的手指捏起酒杯,正要抬手,酒杯在手中忽然輕輕一顫。
杯中平靜的水麵瞬時泛起一層波光,擾亂了倒映在美酒中,那雙精雕細刻的眉眼。
宋雲橫動作一頓。
酒杯在他自己手上,卻忽然顫動——
那是有人彈了酒杯一下。
內力深厚的絕頂高手,不僅可以飛花摘葉傷人即死,更能以氣凝劍,殺人於無形。
他們可以釋出深厚內力,凝成無形的利器,隨心所欲打在任何地方。
沒人碰他杯子,酒杯卻自己動了,那隻能是遠處的某個人,用以氣化形的深厚內力彈了他的杯子外壁。
——不知躲在何處的陸柒。
宋雲橫即刻猜中陸柒此舉的含義。
陸柒在提醒他,這酒不能喝。
他不動聲色,繼續將酒杯拿起,放在唇邊裝作抿了一口,實則將酒偷偷倒在了衣袖內側。
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