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覺得委屈極了的燕雅聽姐姐還眼觀鼻鼻觀心的批判自己一通,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跑了一小段路後,又折了回來,氣憤的指著燕欣的鼻子痛哭流涕。
“以前也沒見到你和那掃把星有多親厚啊,這回怎麼字字都護著她。
你彆忘記了,娘就生了我和你,可沒有什麼二小姐,姐姐不要以為就憑她就真的可以攀上長公主。”
燕欣拿出帕子伸手擦了擦燕雅臉上的淚水:“三妹妹有些事,你可以做但你不可以說,要知道口舌之快並不能帶來實質性的好處。
再說我們都是父親的女兒,互幫互助都是理所應當的,以前是姐姐疏乎了。”
“說到底你還是護著那小賤人,我不理你了。”
說著燕雅氣呼呼的帶著香草走了。
倒是邊上的綠蘿看不過去了,搭著手扶著自家小姐邊走邊邊低聲的勸慰著。
“大小姐奴婢今天口不擇言給二小姐教訓是罪有因得,奴婢也認下了。
但是誰人不說我們定安侯府的大小姐知書達理,溫良恭儉讓。
我瞧著小姐也真真是個仙女下凡,不光生的這般清秀豔麗,更是飽讀詩書。
放眼望去,哪個名門世家的公子不想求娶小姐啊,三小姐這麼亂發脾氣,倒是辱沒了大小姐的善良。
不過話又說回來,三小姐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您也瞧剛才二小姐那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奴婢都恨不得上去抓花她的臉。”
綠籮偷眼看燕欣並沒有對自己的話提出反駁,又壯著膽子繼續說道。
“倒不是我有心針對二小姐,您也知道侯爺都快忘記有這個人的存在了。
大小姐還是不要插手的好,省的夫人那邊也進退兩難。
你看今兒把三小姐氣著了,畢竟還是自家姐妹要緊。
不是一個肚子裡爬出來的,以後也不能一條心的。
到時候大小姐倒還在乎姐妹情深,可是奴婢就怕二小姐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你看奴婢和二小姐的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綠蘿拿著帕子嚶嚶的哭著。
她幾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居然給紫月按著一頓打,一想到這,更是恨的牙癢癢。
燕欣聽到這裡,微微的皺著好看的眉毛,如同開的正豔的梨花上落了春雨。
竟讓人硬生出憐愛的情愫,說出話也軟軟細細,如同三月的和風。
“綠蘿以後還是不要多嘴我二妹妹的事,誰不知道我母親最是公允。
想來定是府是事情頗多,讓刁奴克扣了二妹妹應有的份例,是時候給母親提個醒了。”
“小姐……”綠蘿一臉的不情願又無可奈何,大小姐最是良善了。
“我知道你今兒受氣了,一會回去把上次你說好看的珠花賞你。”
燕欣也知道綠蘿覺得委屈出言安撫著。
綠蘿這才悻悻的歇了聲,主仆二人急急忙忙朝牡丹居走去。
等她們都走遠了,燕穎看著冷冷清清的門口不經長籲短歎。
這個破院子,本來就偏遠,也沒有人打理,路兩邊還長滿了雜亂無章的野草。
更顯的這個院子的荒蕪,落魄。
這大白天光線好,燕穎終於看清楚自己院子屋前屋後、夾道兩旁都種植著大片夾竹桃。
現在正是開花的季節,熱熱鬨鬨開的正豔,粉紅的花如同罌粟一樣開滿枝頭。
遠遠看倒也有幾分霞光萬道的錯覺,可是這種植物有著致命的毒素。
燕穎嘴角不知覺的上揚著:“紫月,這花種了多年了?”
紫月給自家小姐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問,雖然有些暈頭轉向。
但歪著腦袋略微思考了一下答道:“有七個年頭了。
小姐搬來這個小院時,夫人說你這麼太過於孤寂,給你種滿這粉紅色的花,看著熱鬨、喜氣。”
紫月抬頭看著眼前這片花海,眉梢都是暖色:“小姐這花年年都掛滿枝頭,確實熱鬨許多,
隻是我們這院許是太破敗了,連蜂啊、蝶啊、鳥啊都不來這片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