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淑像豬肝一樣的臉色讓她心情大為愉悅。
她慢悠悠的說著:“我來猜猜母親為什麼要抓我去頂包?
當時我也在寶翠坊,定安侯府的大小姐三小姐自然是端莊有禮的人,隻有二小姐是魯莽的。
聽說當時三妹妹還嚇哭了,一個新貴女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這要是給傳了出去,以後人家選當家主母可就要掂量一下這毛手毛腳的作風和膽量。”
畢竟新貴和有百年底蘊的世家還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一如貴族和暴發戶的區彆。
雖然都耀武揚威的穿著貂毛。
燕穎說著重新落座在凳子說道:“再者馬上就是天啟國一年一度的大賽了,萬一因為這個事情折了三妹妹的名聲。
以後國公府就少了一個助力的對象了,母親你說我分析的對不對。”
雲逸淑咬碎了一口銀牙說道:“如果不是你還有些利用價值,我現在就掐死你。”
“很遺憾不能讓母親得償所願,是女兒的不孝。”
“蘇嬤嬤給她銀票。”雲逸淑極不情願的說道。
蘇嬤嬤慢吞吞的從荷包裡拿出銀票拍在燕穎的麵前。
燕穎掃了一眼杏目彎彎:“怎麼就隻有二千兩?”
雲逸淑怒不可遏的說道:“你不要得寸進尺啊,剛不是說好二千兩的背鍋費的嗎?”
“賠償款也一並給我,我怕一會我認下了,這二千就是母親紅口白牙拿去還寶翠坊的銀兩的那我不是平白惹的一身騷。”
燕穎拿起那二千兩銀子放在自己的袖口裡,伸出手悠悠的舉在半空中。
“給她,希望你能信守承諾,不然……。”
“母親如果現在能動我,怕是一時半刻都等不得吧,更不會如此低聲下氣。”
雲逸淑氣的跳腳拉著燕雅就想離開。
她那囂張的氣焰,一點都沒有她娘溫婉的樣子,真是活久見了。
“母親這五千兩銀子該不會是我娘親的嫁妝吧?”雲逸淑的背後傳來燕穎輕輕淺淺的聲音。
紫月把院門關好後,並沒有因為得到五千的銀票而沾沾自喜,反而愁眉不展的。
“紫月不知道這是白花花的五千兩銀票?”燕穎好奇了,這個財迷今天怎麼無動於衷。
看到她花了十兩銀子賭石頭的時候可是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紫月低頭看著那些銀票,臉上的不安和惶恐就越發明顯了。
“本來還想著侯爺如今也記掛著小姐了,以後能體恤下小姐,幫小姐謀條出路。
可是小姐你把這鍋給頂下了,估計和侯爺對你的期望又相去十萬八千裡了,以後想和侯爺重修舊好怕是更不可能了。”
紫月雖然愛銀子,但是她覺得這筆買賣不劃算,五千兩銀子比不上小姐合適的親事。
畢竟親事是一輩子的,銀子早晚會花光,尤其小姐還那麼敗家。
“紫月覺得我是殺雞取卵,飲鴆止渴?”燕穎問道。
紫月低著頭不敢看燕穎還是重重的點點頭。
“把這五千兩銀子放起來吧,不會有事的。”燕穎眨巴著眼睛說道。
“小姐那三千兩是賠人家的三色鐲的”紫月潑著冷水。
燕穎嘴唇微勾朝紫月勾勾手指,紫月俯身下去,不一會紫月手心出汗疑惑的問道:“這樣能行嗎?”
燕穎胸有成竹:“試試就知道了。”
燕雄叁剛進府,雲逸淑已經揮舞著帕子哭的七葷八素了。
“夫人這是怎麼了?”燕雄叁皺著眉頭問道,他從來沒有見過雲逸淑哭的這樣失態。
“我可憐的穎兒啊,明天街麵肯定都傳開了,說她不知輕重,而且膽小如鼠,這可如何是好啊。”雲逸淑抽抽噠噠的哭著。
等燕雄叁聽完雲逸淑添油加醋的敘述後,那臉都黑的可以當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