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淑自然是恨不能將地上那個燕穎給挫骨揚灰了。
自從那丫頭落水醒來後,就再也不省心了,之前隨便安撫一下就搖尾乞憐,現在真是越發的難以管束了。
果真要趁羽翼未豐。
雲逸淑若不是現在不能輕舉妄動,她一刻都忍不了。
轉過身的她用淬了毒的眼神狠狠的警告著燕穎主仆倆。
如果今天他們兩個敢胡說八道的話,彆怪她心狠手辣。
不顧念一點外在的名聲,畢竟當年她娘風聲鶴唳,她就應該跟她娘一樣煙消雲散。
“那個丫頭你倒是說說,你們小姐平日裡都吃了什麼?怎麼其他兩個小姐都是柔若無骨,齒白唇紅,
偏偏就你家小姐一臉菜色、身材矮小,是不是你們小姐的飯菜都給你掉包,自己吃了?”
南宮寒仔細的端詳了下地上那瑟瑟發抖的丫頭:也是瘦的皮包骨,那衣服穿她身上就像裹了個麻袋,說不出的違和感。
而且那衣服細看還有不少補丁,前幾天還見她們住的那院子。
嘖嘖,那真是破敗不堪,年久失修啊。
連農民的宅院都不如。
南宮寒想到這裡,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他故作溫文爾雅的看著依舊匍匐在地上不敢抬頭也不敢開口的紫月。
裝模作樣的等了一會,地上那給點名的兩個人居然沒有抱他這條大腿。
怎麼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南宮寒有些嫌棄的說道:“怎麼不說話了?莫非給本王猜中了?
你們做奴才的吃裡扒外、陽奉陰違?偷換自家主子的東西?
膽子倒是不小,我們天啟國律法好像有這麼一條什麼來著。”
南宮寒故作深思,反而他的深思讓在場的每一個人如履薄冰。
胡飛很有眼力的上前一步說道:“王爺是有這麼一條,如果屬實的話,可以告知官府,發放苦寒之地。”
南宮寒聽了胡飛的話,滿意的點點頭。
“還是發往邊境吧,那裡冰天雪地也算是苦寒之地。”南宮寒善解人意的說道。
邊境那駐紮的都是一幫大老爺們啊。
紫月渾身顫抖,王爺您能少說兩句嗎?
見躲不過的燕穎從容的抬起頭,迎著南宮寒冰冷的眼眸,視死如歸的說道。
“王爺,父親、母親待我自是極好的,王爺無需質疑,我家小丫頭沒見過什麼世麵,王爺是人中之龍。
她一介奴才得王爺問話,驚慌失措也是情有可原,還望王爺恕罪,王爺無非也是想讓我表演個才藝。
那小女不才就獻醜了,若是不能讓定安侯府實至名歸也是燕穎天生愚鈍,
和父親,母親的教誨無關,還請王爺明鑒。”
燕穎思前想後,覺得現在還不是亮底牌的時候,與其讓人同情詬病,不如留著這張王牌要兩個店鋪。
吃飽肚子比浪得虛名來的實在。
其實剛燕穎讓雲逸淑和燕欣扶著,是因為自己雙腳跪麻了,完全不是其樂融融啊。
這稍稍好一點後,燕穎不動聲色的推開她們的手。
雙腿立刻抖了一下,腿上立刻傳來針次的麻痛,她用力跺跺腳。
一下,兩下,三四下。
南宮寒冷眼旁觀著,看到燕穎的舉動後,微微的吃驚了下,
這可是他們紮馬步時,經常用的粗苯方法,雖然立竿見影。
但是跺腳的時候,各種酸痛一言難儘,想不到這個丫頭會用這種方法。
而不是嬌滴滴的讓邊上的丫頭上去按摩一下。
看來她剛才裝死,是因為腳麻了,南宮寒的心情稍稍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