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睡眠向來就淺,彆說聲響了,就算稍稍的風吹草動,他都能第一時間醒來。黑夜中他豎著耳朵,聽了一會沒有異動,目光幽幽的轉向燕穎。
那丫頭不知道夢到什麼好吃的,居然吧唧著嘴巴,還流著哈喇子,時不時的在嘴邊吐個小泡泡。
該死的,南宮寒居然伸出手指暗落落的把那小泡泡給戳破了,他又意亂情迷起來了。
等清醒過來的他,用被子擦擦自己的手指。
今天難道中迷香了?南宮寒不得不這麼安慰自己..
百無聊賴的他,隻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轉眼看著外麵的天色,要是在王府裡,這個點他怕也是起來練劍了。
功夫不能費,哪有那麼多的天才啊,所有的豐功偉績不都是汗水堆積出來的。
就算是他堂堂天啟國的戰神,也不能免俗。
聞雞起舞,拳不離手,日複一日。
南宮寒有些奇怪的是他昨晚似乎連夢都沒做,一覺睡到這個時辰,臉上都有些難掩的驚喜。
往年的這一天,他總是噩夢連連,那場大火焚燒著整個冷宮,也焚燒了太多的東西。南宮寒又情不自禁的看了眼燕穎,嘴裡低低的吼著:“諸葛晴。”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窗欞的縫隙裡一陣餐風吹過,原本有些狂躁的南宮寒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他嫌棄的拿起被角給燕穎擦了擦口水,又很嫌棄的把被子扔的很遠。
他剛想起來的時候,燕穎一個轉身,整個人穩穩的掛在他的身上。
一伸手準確無誤的壓在南宮寒那晨、、、勃的位置上。
如果不是他自己給點的昏穴,南宮寒一定會暴跳如雷的指責燕穎放,蕩不羈。
南宮寒直挺挺的躺著,不行,那東西似乎沒有想睡覺的意思,他甚至有些心癢難耐。
他想起身,但是燕穎壓得死死的,他動彈不了:“算了,武藝這東西少練一天也無所謂,
反正今天也是沐休,不需要上朝,索性再睡一會。
想到這南宮寒強迫自己閉著眼睛繼續睡覺,可是這人啊一旦醒來後,就比較難入睡了,尤其是像他這麼自律的人。
尤其那支高的帳篷,讓他無所適從。
他睜著眼睛看著燕穎,其實真沒有啥看頭,輪美貌,嘖嘖,根本就用不上美貌那個字。
充其量就是有鼻子有眼睛,五官還算周全,不過南宮寒腦海裡忽然想起自己皇祖母說的一句話:“人啊,隻要眼睛長得是眼睛,鼻子長得是鼻子的話,就是個可人兒。”
那按照皇祖母的說法,這個燕穎也算是個可人了?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些南宮寒居然有著淺淺的笑意,這丫頭也是可圈可點的,至少醫術不錯。
做飯的手藝也不錯。
當個妾放在後院也不是不可以。
她可真的長得一點都不像她的母親不管是性格、長相、才情,甚至那一身的貴氣,哪一點像她母親了?她母親可真真是高嶺之花,連遠觀都引起當年的軒然大波。
她母親的畫像至今還掛在那裡。
即使是這樣,時隔多年那人會放過她嗎?南宮寒有些同情的掃了一眼燕穎,似乎在看一個死人。
十三歲就英年早逝了,值得同情,要不看在她飯菜做的不錯的份上幫上一幫?
南宮寒陷入深深的沉思。
迷迷糊糊的他也進入了睡夢。
紫月一早上醒來,迷迷糊糊的打好水,推門進去叫自家小姐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