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一直留心觀察的雲逸淑忙問道:“是不是茶葉不合口,要不要從新沏過。”
長平郡主並沒有說話把杯子往邊上一推,杯蓋和杯子砰砰亂跳。
蘇嬤嬤很有眼力的忙拿走那杯茶,又馬不停蹄的換了其他的茶葉。
長平郡主這才露出得意的微笑。
哪裡是剛才的茶葉不好,她就想作威作福,她也知道國公府的人不敢怠慢她的。
她伸手撥拉著杯蓋,有一下沒一下的,那聲音在偌大的前廳聽起來有些突兀,撥弄了幾下才漫不經心的說道:“姑姑,聽說你拿了鼎好的兩個鋪子和莊子給那傻子經營?
姑姑手頭那麼好的鋪子,之前怎麼一直扣扣搜搜的。
再說了,這你也真是舍得啊,到時候可彆血本無歸了。”
長平郡主看雲逸淑麵露尷尬也就越發得意了:“如果就為了讓她學習賬房知識,姑姑想博個好名聲,大可以敷衍下。
姑姑怎麼忽然就轉性了呢,這可是得不償失的買賣啊,也不符合姑姑一向的作風。”
長平郡主對雲逸淑的為人還是心知肚明的,她這個姑姑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還不等雲逸淑開口,長平郡主又接著說:“你府裡的姨娘什麼時候都騎到你的頭上了?好不容易有國公府助力把你抬為平妻,
可彆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讓大家跟著瞎忙乎一場,外人看笑話了,說我們國公府的女兒也不過如此,想當年先祖父可是驍勇善戰的。”
蘇嬤嬤看雲逸淑的臉色不大好,急忙給長平郡主添了新茶說道:“郡主,夫人自是有打算的,您先喝口茶,
這可是上好的洞庭茶,自是比不上國公府的精貴,也是前日裡夫人花大價錢買的。
您先喝喝看,這眼看就秋燥了,喝些綠茶也能養養性子。”
長平郡主瞟了一眼蘇嬤嬤,凶神惡煞的問道:“主子說話,輪得到你一個奴才插嘴嗎?自己掌嘴十下。
還說我國公府的人要養性子,我看你們來定安候府後就找不著北了,都分不清自己姓啥名啥了。
整日裡不知道給主子出出好主意,那鋪子怎麼就落到旁人手裡,當時我還管姑姑討要過絲綢鋪呢。”
長平郡主想到這就怒火中燒,看雲逸淑的眼神也越發的不敬了。
“姑姑你還記得當時是怎麼答複我的,我可記憶猶新啊,
說我年歲小,怕管不了,等以後我出嫁了,可以添我的嫁妝裡麵去。
姑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傻子比我年歲還小吧。”
長平郡主一想起那絲綢鋪五臟都扭曲成回形針了:“還以為你隻是做做樣子,這次看來倒是動了真格了,你是不是乾了什麼不三不四的事情給那丫頭抓了把柄啊?”長平郡主自然也知道她的這個姑姑當時是怎麼爬上燕雄叁的床的,
就這樣不守婦道的,和家裡的下人或者外男傳出點閒言碎語怕也是不無可能。
要不一向一毛不拔的姑姑怎麼就舍得那麼好的肥肉?
長平郡主可不信,她的姑姑會如此好心好意。
雲逸淑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侄女,自幼她待她不薄,怎麼說氣話來這麼的不中聽:“長平當時寒王在場,侯爺也是答應了的,再說那些店鋪也不是國公府帶過來的嫁妝。”
“寒王?”長平郡主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你說寒王幫忙要了店鋪?”雖然外頭早就有些閒言碎語但她怎麼也覺得不可思議,就憑燕穎,寒王還能施以援手?
一定是雲逸淑想把鍋丟給寒王,長平郡主臉帶慍色。
雲逸淑知道郡主的不開心,但還是有些無奈的點點頭:“原也說那店鋪給你添嫁妝的,這些年姑姑對國公府如何你們也該心裡有數。”
長平郡主細想了一下,雲逸淑這些年確實也緊著國公府,那麼外邊的傳言並不是空穴來風,她皙白的手指緊緊握著:“想不到那個傻子還敢太歲頭上動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