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孫子力氣又總是一言不合就在學堂裡打架,我就這麼一個孫子,硬生生看似要給毀了,我這趙家往後還想著靠他光耀門楣呢。”
說著趙媽拉起袖角擦著自己的眼淚,那一臉肥肉一抖一抖的,看的燕穎有著莫名的喜感。
燕穎很有節操的,忍住,沒有當場捧腹大笑。
“趙媽也不用過於擔心了,畢竟人各有誌,要不你去問問你下孫子可對記賬感興趣。
如果有興趣就去酒樓跟著賬房先生學些賬房本事,以後有一技傍身至少吃穿不愁。”
雖然趙媽聽了燕穎的話有一絲的光芒閃過,但是很星星之火一樣,一下就黯淡下去了。
記賬也是需要平心靜氣的,他那孫子委實有些上不得台麵,
怕也是要毀了二小姐的好意,趙媽那一張臉拉的和苦瓜一樣。
燕穎自然也知道趙媽所擔心的笑道:“我記得那賬房先生之前也是個練家子,是有些身手的,你孫子力氣大,許是對武藝感興趣。
如果真對賬房的事不感興趣,就央求先生教些武藝,以後謀出路也會容易些,再不濟給人做個護衛也比簽了賣身契強。”
燕穎一下望著天邊的雲彩又看著急的心驚肉跳的趙媽一字一句的說道。
打蛇七寸,瞌睡送枕頭燕穎已經是信手拈來。
趙媽一聽燕穎的安排,慌忙跪在地上,心悅誠服的說道:“今生老奴願聽二小姐差遣、萬死不辭,隻求二小姐得空的時候能打點下我孫子的出路。”
燕穎虛扶著她說道:“趙媽這是做什麼呢,我這以後還尋思著要給你孫子物色門親事呢。
你就等著抱重孫吧,不要動不動就死啊活啊,說的我好似洪水猛獸一樣的。”
趙媽自然不敢把燕穎往洪水猛獸那邊去想,隻是經過上次的事情,這個二小姐確實今非昔比了。
看來上次自己的誤打誤撞的投鼠忌器卻也給趙家鋪了條路子。
“再說上次蘇潤的事,還要多虧你的提點呢,我這才沒有在陰溝裡翻了船。”
趙媽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握著燕穎的手輕聲提醒道:“蘇嬤嬤沉淫後院多年,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如意能心甘情願安排在你院裡做個粗使丫頭。
想來牡丹居的夫人也是彆有用心,如意自然也是給許諾了好處的,如今她栽了,怕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如意是個眼高手低的丫頭,趙媽見過幾次,印象不是很好:“以後二小姐要事事小心,如今蘇嬤嬤特意在廚房安排了耳目,甚至給府裡送菜的人今天也換了,以後我們見麵更要謹慎小心。”
燕穎點點頭說道:“還請趙媽多加留心府裡的閒雜人等,畢竟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
明兒你就找個由頭問問你孫子,如果覺得酒樓人多眼雜,母親那院裡又有人認得你孫子的話。
我就讓他去章嬤嬤照看的莊上學些本領傍身,那莊子不記名在侯府上,倒也沒有旁的眼線。”
趙媽聽了頭後慌忙跪地表忠心道:“二小姐如此信過老奴,老奴一定不負所望。”
燕穎點點頭,伸手摸著邊上的海碗。
趙媽立刻會意:“二小姐既然這麼難伺候,成天到晚就會端個架子。
好歹我也給你送蓮子羹了,一個謝字都沒有,真真不如嫡大小姐有世家小姐的風範。
一臉的小家子氣也是汙了我們侯府的名聲,還以為自己多少尊貴、體麵呢。
不過是夫人心善,沒有打發了你去而已,二小姐就算想端架子也不要這麼為難小的啊。”
燕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隨即一巴掌扇在趙媽的臉上,鮮紅的手指印在非常的醒目。
燕穎也高聲叫嚷著:“我一個正經府裡的嫡小姐,容得下人說三道四、指手畫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