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琴嫂敲門叫她吃早餐的時候,她差點爬不起來。
她站在鏡子前,果然看見脖子裡有幾枚淺淡的吻痕,她用遮瑕膏試了一下,還好勉強能遮住。
可再往下,胸口的吻痕就實在太多了,顏色又深,阮阮臉熱的厲害,腦子裡全是昨晚他失控吻她咬她的畫麵,饒是她努力冷靜了一整晚,再看到這些的時候,仍覺得像置身在巨大的火爐中那般煎熬。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八點多,她盼著宋識簷今早有門診,這會兒已經走了。
可許是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她出去的時候,琴嫂剛好把早餐端上來,告訴她今天先生沒有出門。
“也是稀奇了,先生那麼忙的人,今天這個點居然還沒起,”琴嫂把湯包放到她跟前,壓著聲道,“不過早上周助理來過一趟,好像是昨晚的酒局有問題,有人想給先生塞女人用了下三濫的東西,先生大概是著了道,也不知道是誰那麼不長眼,連先生都敢算計。”
阮阮一聽宋識簷還沒出門心裡就有些緊張,又聽琴嫂在小聲碎碎念,“八成這人是慘了,我聽周助理打電話,先生要中止和對方的合約,好像還要切斷他們在大中華區的供貨渠道,我還聽見對方在電話裡哭呢,你說這江城誰不知道先生是不近女色的,又馬上要結婚了,這個時候給先生塞女人不是自找苦吃是什麼。”
阮阮耳朵裡還有些嗡嗡作響,琴嫂的話隻聽進去一半,她忍不住想怎麼樣才算不近女色呢,他昨晚對她做的那些......她能感覺到他是有正常男人的欲望的......
“哎,先生起了。”琴嫂笑道。
阮阮是個不大能藏事的人,小臉瞬間紅透,趕緊低頭吃了一口湯包。
“先生,早飯還在廚房,您稍等。”
琴嫂正要去取,宋識簷卻道,“不必了,我馬上要出門。”
琴嫂又“哎”了一聲。
見沒什麼事,她乾脆就離開了。
“早上沒課?”宋識簷理了理襯衫袖口。
阮阮一直低著頭,假裝自己很餓,囫圇吞棗的回了聲,“十點的課。”
宋識簷看了眼腕間的手表,乾脆在她對麵的餐椅上坐下,“等你吃完,我送你過去。”
阮阮一噎,嚇的湯包差點吞進氣管。
她拚命忍住了咳嗽。
憋的小臉更紅了。
“慢點吃,”宋識簷忍不住蹙了眉心,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吃那麼急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