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怖生門吧。”薑唯自顧自道,隨後想起方才那個魂衛稱他為“門主”,驚恐地看著他,“你不會就是……”
“你大可放心好了,我不是。”傅鈺對著玻璃窗上的殘影,整理了下領帶。
“你過來。”傅鈺背對她說道。
“有事?”
“有事。”
薑唯半信半疑,看了一眼桌麵上的全家福,她眼神複雜,手指在相框上反複摸索,最終還是將全家福倒置。
“做什麼?”
“要殺我嗎?那開始吧。”薑唯也不反抗,漠然看他雙眼。
傅鈺一言不發牽住她的手,攜她一同穿破玻璃,縱身而墜。
長風劃過臉頰,能感覺到的,隻有傅鈺緊緊拉住她的雙手。
薑唯起初覺得自己會放聲尖叫,可她卻異常平靜,凜風打在臉上,有些疼痛。
即將墜地之時,傅鈺輕輕將她拉過,順勢將她一擁而起,下一秒,兩人便出現在頂樓天台。
薑唯睜開眼睛,不耐煩地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多少人盼著能還陽成人,為何你單單如此不珍惜重新活著的機會。”
“要你管。”
“好,既然如此,我偏要你好好活著。”
“……”
薑唯實在無話可說,把匕首放進了他口袋中,轉身離開。
“送你了。”
“你去哪兒?”傅鈺站在天台邊緣極其危險的位置,轉過身來看著她。
“活著。”
“嗬。”傅鈺看著她塞給自己的匕首,上麵的花紋清晰可見。
從頂樓坐電梯,一路坐車回靈渡,期間隻有她一個人。
大雨“啪嗒啪嗒”打在車窗上,不知緣何,在雨水撲滿的車窗上,她窺見了一個虛幻的人影。
“傅……鈺?”
她細細琢磨了這個名字,確認兩人是從未見過的。
到了靈渡,出奇的安靜。
“人呢都?”
吳牧被綁得緊緊的躺在地上,看見回來的薑唯頗為震驚,“你回來了?你竟然沒死?”
“誒,我就不死,氣死你,你都還好好的,憑什麼我去死,待會兒我就讓地府巡查司把你帶走,少說也得判個幾十年,再加上幾十年陰壽,熬死你算了。”薑唯雙手抱臂。得意地說道。
“我猜你來我們公司也是受了怖生門的指使吧,真蠢,被人當槍使,還想讓我幫你還錢,我呸!”
“大人,我真的錯了,我確實需要錢,才聽信了怖生門的陰謀詭計鬼迷心竅害了你,我也不想的!!”吳牧被繩子綁著趴在地上,求饒時不斷蛄蛹幾下。
薑唯正和吳牧對罵,身後不知不覺走過來了兩個人。
“有人來了!”吳牧看著她背後說道。
“我呸呸呸,你個爛賭鬼,嘴裡沒一句實話,我才不信。”
“小唯。”薑母聲音哽咽,在她身後緩緩說道。
聞言,薑唯立刻沉默,她放下雙手,轉過身。
“小唯,你活過來了?”薑母說著就要衝上來,被薑唯側身躲了過去。
“那個……我其實已經死了,後來……反正現在這是我的工作。”
前幾日知道薑父是那樣看待她的,還傷心了幾天,今天經曆了太多事情,身心逐漸麻木。
“小唯,你回來了怎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