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大殿上緩緩走過來一群鬼兵,為首之鬼身著錦帽貂裘,怒目橫眉,是個身寬體胖的暮年老者。
薑唯站在照野身邊,與人群中與那人雙雙對視。
“薑唯,帶頭的那個……”
“地府,巡察司司主?”薑唯仰頭看他。
“正是,他便是巡察司的司主杜倦,是地府整個工作係統中最有資曆的官員。”
杜倦昂首闊步走向眾人,“府君,聽說監察司司主帶走了我司抓捕的一名在逃要犯,聲稱這人是被冤枉的,要替她翻案。”
“可據我屬下所言,此女夥同藏鋒門門主傅鈺,殺了地府第一讚助——怖生門門主盧雲山,不僅如此,她最初被抓,是因為被舉報苛待欺壓手下的員工,強迫鬼魂勞動,證據確鑿,當下地獄受罰,府君,你說呢?”
不等趙汐汐發話,杜倦自行挑了個靠前的位子坐了下來。
杜薇一直跟在杜倦身側,此刻也站在他身邊,不敢離他太遠,她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最終落在照野身上。
見此,薑唯微微一笑,她側視照野,“瞧,人家看你呢,你怎麼這麼無情狠心,也不回應人家一下。”
“杜司主就這麼肯定薑唯是凶手?”趙汐汐似笑非笑看著杜倦。
“好啊,那就帶人證好了!”趙汐汐吩咐下去,幾個熟悉的鬼影被人帶了進來。
“府君,杜司主,照野司主。”
來人薑唯也是認識的,正是孫韜、孟錦萱、吳牧三鬼。
“府君,我願意用下輩子擔保,薑大人絕對沒有苛待欺壓過我們,相反,她對所有員工都一視同仁,關愛備至,前段時間還舉辦了公司的聯誼活動!當時來了很多鬼魂,杜司主若是懷疑,大可以自己去市井瞧瞧,不必如此顛倒黑白!”
孫韜語氣堅定,擲地有聲,話鋒直指杜倦。
“府君,你可能終日忙於工作,在地府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強迫鬼魂勞動,逼迫訂立野蠻工契的,自始至終隻有怖生門!明目張膽驅策鬼魂害人定是有人指使撐腰。現在不知為何他想摘掉這個帽子,當初我來靈渡工作,便是受盧雲山指示,殺害凡人抹黑靈渡的!府君千萬不要被有心之人蒙蔽!”
孟錦萱緊隨其後,說出怖生門這些年興風作浪卻一直安然無恙的真實情況。
“我……我,大人們,我叫吳牧,前段時間欠了些錢,也是盧雲山差人告訴我,靈渡如今發展極好,推薦我來這裡工作,還說,如果我可以順利進入靈渡,殺害買主,回去地界給靈渡潑臟水,他就可以幫我還清債務,誰知藏鋒門追的緊,我一時心急便威脅了薑大人,事後,她也隻是口頭教育,沒有對我怎麼樣,現在我已經改過自新,在下麵找了個新工作了。”
孫韜和孟錦萱能來,薑唯並不驚訝,可吳牧性格怯懦,膽小怕事,向來是牆頭草行使,之前又是個賭徒,這次他能出麵,一定是有人給了利益交換,否則,他可不會冒著得罪杜倦的風險,出麵給薑唯說好話。
這樣想著,薑唯把目光轉向了照野。
“莫非是他?”
照野感覺到他的目光,也是以暖笑回應之,“彆擔心!”
“嗯,我不擔心。”
殿中站著的三人都曾受怖生門指使,破壞靈渡,還沒等趙汐汐發話定奪,杜倦繼續狡辯,殿外又掀起了層層聲討怒浪。
“薑大人是無辜的!還靈渡清白,放薑唯自由!”
“殿外何事?”趙汐汐問及身邊女侍。
“是給薑唯作證的人,有些鬼魂甚至已經快投胎了,不知道怎麼從轉生處千裡迢迢來了府君殿,還有很多孤魂野鬼!”
殿外的聲音愈來愈大,當真是鬼哭狼嚎,嘔啞嘲哳,杜倦都聽不下去了,“一群刁魂!成何體統。”
薑唯:“……就你體統行了吧。”
“府君,薑大人曾親自送公司陰壽期滿的員工去轉生處投胎,這件事當時還上了地府新聞頭條,我認為無論如何,靈渡和薑大人都不會是強迫鬼魂勞動的黑心老板,希望府君徹查本次造謠靈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