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酒眸子微睜,這還帶強買強賣的?
不,不對。
應該是,倒貼的?
癟了癟嘴,暗暗翻了個白眼,就感覺眼睛處又被輕撫過,一股更加溫和的力量,覆蓋其上。
已沒痛覺的眼睛,越發舒緩,甚至還有點,癢癢的,好似裡麵壞死的神經元,在開始修複。
他不是沒想過自己修複,隻是他現在精力都在身體裡麵的□□魔力。
準備等把它們全部收服,再來治療眼睛。
而經過這幾天,□□的魔力越來越服帖,很快就能乖順的聽從他使喚。
“你到底是誰?”司卿酒直直的看向身邊的人,那雙覆著白紗的眼睛,仿佛穿透了對方的偽裝。
男人,也就是伊諾默·君知道他並不能看到自己,卻能讓他感覺,對方是真的看到了他。
伸手,輕柔的觸碰他的眼睛:“我是你最虔誠的信仰。”
司卿酒:“...”
“我的信仰隻有一個。”
“是我,我知。”伊諾默·君輕笑,他的聲音很低沉,帶著一點胸腔發出來的震動氣感,顯得十分喑啞,好聽。
司卿酒耳朵忍不住動了動,有點蘇到了。
很快又反應過來,微微側頭,用發絲遮住發紅的耳朵,氣哼哼的:“你才不知道,快點說,你到底是誰。”
“我沒有騙你。”伊諾默·君有些遺憾的凝視著他,他其實很想立刻就出現在他眼前,隻是不能。
他的力量太強了,若是強行出現,會引起動亂。
不僅如此,他還不能待太久。
否則,也不會是火鳥來送東西。
司卿酒嘴皮動了動,手下意識的揪著火鳥的羽毛,一抓一鬆的rua著,表示自己的不爽。
火鳥想要反抗,就受到了來自自家主人的壓製,鳥臉都垮了。
它就知道,主人真的太欺負鳥了。
伊諾默·君手中出現一把金色的權杖,放入他的手裡,“等我。”
我會儘快來到你身邊。
司卿酒感覺手中一重,好像握住了什麼東西,低眸靈識掃過去,一把雕刻著月季花蔓枝的權杖,靜靜的躺在手心。
它的權身並不很長,大概兩米的樣子,非常精美。
頂端是水滴形狀,卻又伸長出去了一段,行成了一個拉長的S。
在水滴周圍,鑲嵌著五顆寶石。
紅色,綠色,藍色,金色和棕色,對應著五種元素,金木水火土。
中間空著。
司卿酒覺得,那裡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目光不由得看向那顆明明大的不行偏讓人覺得有點孤零零的大明珠,哦,不,是靈珠。
心念一動,一個漂浮魔法從口中吟唱出來,地上的靈珠緩緩朝著他過來。
司卿酒把權杖伸出去。
碩大的靈珠在靠近的時候,驟然化成一顆隻有嬰兒拳頭那麼大的珠子,落在了五種元素寶石中間。
本就不凡的權杖,在此時,發出了耀眼的光。
伊諾默·君站在水波紋鏡麵前,讚賞的看著手握權杖,翩然而立的人。手穿透波紋,想要再次觸碰他,卻隻有滿手的空氣。
司卿酒這時也發現,那個神出鬼沒的人,又不見了。
他竟然都不知道人是什麼離開的,輕抿著唇,這可是不應該的事情。
馬林和比利還沒有弄明白,怎麼眨眼間他們殿下就多了一柄看著非凡的權杖,然後又見到這樣一幕,心中震驚無比。
那是純淨的光係元素。
帶著信仰的神力。
這是教皇都沒有的。
“殿下?”
比利有些激動的喊道。
聖子絕對是殿下了。
司卿酒站在馬車上,心念一動,灼目的光芒儘數消失,歸於平靜,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手中的權杖也在此時,逐漸縮小,最終化成了一個細小的金色圓鐲,輕柔的圈在他手腕上。
司卿酒抬起手腕,放到眼前看了看,陽光沾染上來,五色的光閃爍,璀璨又美麗。
“走吧。”收回手,轉身準備進馬車。
他沒想要解釋什麼,不解釋才是最好的。
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他的烤翅呢?
啊,不是,他的火鳥呢?
四周環顧一圈,沒有,就連先前那載著靈珠的車轅都沒有了。
嗬...跑的真快。
算了,下次再逮到,看它跟它的主人往哪跑。
比利和馬林也沒有問什麼,心裡雖然激動不已,但他們知道分寸,各自上馬,驅著獨角獸朝前進。
*
“殿下,您確定對方一定會來這嗎?”
一座巨大的山脈,也是有名的黑森林外圍隱秘處,駐紮著一隊人。
領頭的正是和司卿酒他們分開,各自遊曆的聖子候選人,希拉裡。
他身後跟著的除了自己的兩個騎士,還有身著劍裝的大劍士,是他從國內離開的時候,帶走的。
實力都很不凡。
當初也是他們埋伏的司卿酒。
希拉裡估算了一下路程和時間,照理說三天該到了,難道是出什麼事了?
他沒覺得對方不會來,書中洛雅·司選擇的就是黑風城。
黑風城是距離黑森林不遠的一座城池,那裡是兩個極端。
一邊是美好繁榮,一邊是血腥殘暴。
因黑森林,不斷有人來這邊狩獵,尋找各種魔法材料,這種都是實力強大的。
而人一多,就容易出事。
黑吃黑的事,都是家常便飯。
也就導致了,這裡沒有什麼秩序,一切以實力說話,亂的不行。
“再等等,讓你們打聽的事情,打聽的如何。”希拉裡坐在椅子上,沉著臉問。
跟著他的皇家劍士領隊立刻回道:“黑暗教廷的聖子前段時間確實離開了教廷,目前不知道在哪。”
希拉裡皺眉,不知道在哪?
他不記得書裡有沒有寫具體的,隻記得黑暗教廷的聖子和洛雅·司早在曆練的時候就認識。
“繼續去找,注意彆暴露。”
“是,殿下。”領隊應聲。
教廷跟出來的兩位騎士,默默的看著,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仿佛完全就是以希拉裡的話為旨。
其他人也沒覺得奇怪。
希拉裡站起身,眺望著遠方,眼裡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野心。
他既然穿書了,有了這麼一場機遇,為何不能做一做那萬眾矚目,被人尊敬崇拜喜愛的主角?
不然,他穿書的意義又何在呢?
他本身就不甘心,來到這個世界後,他才覺得公平了一點點。
有機會能夠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他是不可能會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