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立神色微變,滿是震驚:“便宜老公,你老公是封淮君?”
“嗯哼~”司卿酒笑。
荀立表情當即變來變去,十分精彩,他怎麼不知道這事,沒聽說過啊。
有些懷疑的盯著淡然輕笑的人,“我從未聽說他結婚了。”
“哦,我們還沒有結婚呢。”司卿酒無所謂的道。
???
“沒有結婚?”荀立被繞暈了,沒有結婚那算什麼老公。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對方又說。
“約好了,明兒去領證。”
荀立:“...”
司卿酒看了眼他身後,滿眼遺憾:“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趕上明兒的領證,趕不上,我就隻好自己去了。”
荀立:“...”
你們這個結婚,恕我直言,有點草率和看不懂了。
“你放心,我不會失約。”
沙啞帶著無力的低沉嗓音,突然傳來,讓腦子不知道發散到哪去的荀立立刻看去。
麵色有些發白卻絲毫不掩俊美,反而多了一股脆弱,讓人心折的男人,撐著門,正看著他們。
準確來說,是直勾勾的盯著他對麵的人。
封淮君剛出來就聽到這話,瞬間反應過來他的身份。
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因素在蔓延。
司卿酒打量了對方一番,展顏一笑:“那感情好,君哥哥這次你可不能放我鴿子哦,不然,我就告訴伯母,你欺負我。”
那一聲君哥哥,明明是司卿酒想要氣他一下,故意叫的,還特地揚了尾音,甜甜膩膩的。
可聽在封淮君耳裡,就像是一把小勾子,不斷在勾著他的心,剛剛洗胃清理掉的熱度,又升了起來,甚至更猛烈。
呼吸急促了一分,本就深沉的眼睛,愈發幽暗,聲音愈發喑啞:“卿卿放心。”
‘唔~’
像是在舌尖滾過的卿卿兩字,讓司卿酒猛地一抖,媽耶,雞皮疙瘩起來了。
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故意反擊自己剛剛的稱呼。
靠,真小氣。
眸色一閃,小步上前,笑眯眯的扶著他,聲音越發甜美:“君哥哥我信了哦,你可不要讓卿卿傷心哦。”
“不會。”封淮君呼吸一滯,反手抓住他,語氣十分渾厚。
心裡有什麼東西,像是要衝破束縛,冒出來。
司卿酒當然注意到了他的反應,暗自得意,哼,是不適應了吧,小樣,跟他鬥。
看誰惡心的過誰。
荀立已經看傻了,兩人都走遠了,都沒想起追上去。
他實在是不知道是該震驚,他家真老板偽藝人馬上就要結婚了,還是震驚,這兩人的相處居然是這樣。
他老板竟然叫的出那麼膩乎乎的名字,演戲都拒絕呢。
所以,這就是真情和假意的區彆?
不,重點不是這個啊。
重點是,這事大頭了啊。
事業正好,結什麼婚啊,要命。
這被爆出來,他都不敢想那個場麵會多勁爆。
終於醒神過來,拔腿就跑,還不忘帶上私人醫生。
或許是上了點年紀的原因,私人醫生倒是從頭到尾都很淡定,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隻是覺得那個男孩,挺眼熟的。
就是一下子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司卿酒把封淮君送回病房,說是病房倒不如說是一間輕奢套房。
一室一廳的格局,左邊是開放式廚房,中間是客廳,還有一個小陽台,上麵放著兩人位茶幾。
右邊是臥室,兩米大床,衣櫃,淋浴間,應有儘有。
封淮君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司卿酒給他倒了杯水,坐在他對麵,雙手撐著下巴望他。
封淮君喝了口水潤喉,洗胃這種事,他再也不想經曆了,麵上狠厲一閃而過。
“君哥哥,你剛剛在想什麼,好可怕的樣子呀,嚇到我了呢。”
司卿酒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歪著頭,好似貓兒一樣。封淮君下意識就道歉:“是我不好,對不起。”
剛出現在門口的荀立:“...”
這TM就是傳說中的雙標吧。
他每次控訴對方不做人的時候,他可沒有道過歉,反而威脅他。
果然是重色輕友,古人誠不欺我。
司卿酒眼睛彎成月牙,裡麵仿佛有星光閃爍,亮亮的:“那我原諒你了。”
封淮君:“謝謝。”
荀立:“...”
靠,真不做人。
“那什麼,打擾一下,現在是回去還是住這?”荀立笑嘻嘻的強勢插入,他覺得再讓他們兩個說下去,他都不用吃晚飯就能飽了。
封淮君不滿的看向他。
荀立無辜攤手,一臉我說的是正事啊。
司卿酒手指輕點著臉頰:“回去吧,正好明天和君哥哥一起去領證,君哥哥,你說呢~”
“嗯。”封淮君身體一緊,左腿搭在右腿上,遮住一些細微的變化。
眼神越發暗沉,胸腔裡麵的跳動,也更加急切。
要是靠的近了,便能聽到咚咚咚的聲音。
強勁又有力。
帶著難以言說的節奏。
“那君哥哥是不是要先告訴我,為什麼會進醫院呢,先前打電話的時候,不是還挺好的?”司卿酒露出小犬牙,好似一步一步誘惑獵物掉坑的狐狸,然後看準時機,給一爪子。
封淮君背繃直了。
莫名就有點心虛。
“是我大意了,不會有下次了。”
“是嗎,那我就,暫時相信君哥哥好了。”司卿酒語調上揚,帶著兩絲調皮的味道。
封淮君鬆了口氣。
下一秒,又聽他說。
“可是君哥哥太受歡迎了,這樣我以後豈不是要麵對很多小小四小五?”司卿酒好似有些苦惱,眉頭微微蹙著,漂亮的唇也微撅。
封淮君立刻否認:“不會,卿卿不要擔心,我對感情很專一。”
司卿酒差點沒張口就吐槽,還感情專一,專一個屁,他們都沒有感情好嗎,協議結婚呢,哼。
略有些不爽的瞪了他兩眼,不再跟他玩,站起身:“那走吧。”
荀立看向突然就變得有些高冷的人,再看了看自家還完全沒明白的老板,暗道,老板娘這是吃醋了吧。
老板運氣可真好。
為什麼他沒有這麼好的運,也遇到這麼一個嬌俏漂亮的愛人?
妒忌了。
這次司卿酒沒有在送他,下到停車場,便朝著兩人揮揮手,坐上自己的車,分外瀟灑的走了。
荀立就見自家老板滿臉不舍,望眼欲穿的樣子,勸道:“明天不是又要見了嘛,到時候還會住一起,就能天天見到了。”
並沒有這個打算天天住在一起的封淮君,頓時就精神了。
對呀,他們結婚了,領證了,該住一起了。
這一刻,封淮君完全忘記了這場婚姻的前提。
心裡盤算著,他們兩人住哪。
他家卿卿會喜歡哪。
另一邊。
覺得差不多了的任瑕,喝下了那杯加了料的酒,裝作暈暈乎乎的被杭行孟帶走,送到房間裡。
等對方走了,任瑕立刻爬起來,跑出去。
然後借著遮擋,取出一張房卡刷開了旁邊的門,身形不穩的進去。
外人看,就好像是他神誌不清的從隔壁出來,跌跌撞撞的倒進了旁邊。
關上門,任瑕眼裡哪還有渾濁,隻有滿滿的激動和興奮。
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朝著套房裡麵去。
封淮君中藥了,他肯定不會找人來,多半會直接衝冷水。
那個藥的藥效看起來很猛,其實十分鐘後就會渾身無力昏睡,沒有副作用。
他的經紀人應該也不會帶他去醫院,讓他在這休息是最穩妥的。
這也是他為何拖了這麼久,一直不提前順著杭行孟安排的原因。
他要讓自己同樣成為受害者,這樣對方以後追究起來誰下藥,隻會下意識的覺得他也是受害者,偏向他。
避免出現意外,他還專門找了人盯著。
阻止人進入封淮君的房間。
他一直沒有收到事情有變的消息,想來是沒有人來過,也沒人離開。
看著眼前開著的門,任瑕屏著呼吸,邁開腳。
眼裡的笑意和激動,在看清裡麵情況的瞬間,消失了。
快步進去,找了一圈,沒人。
又去浴室,除了一缸的水和掉落下來的浴巾,也是空蕩蕩的。
怎麼回事?
人呢?
封淮君離開了嗎?
任瑕咬著唇,混蛋,他的一場謀算,竟然落了空。
盯人的怎麼盯的,是眼瞎了嗎?
狠狠的錘了錘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既然對方不在,那他今晚就住這,明天再以對方救了他的名義,去道謝。
思考好後,任瑕也不惱了,尤其是想到這會杭行孟事情沒有辦成,會被遷怒還得自己去赴約,就心情更好了。
這一世,他一定要走到高位,把杭行孟那個狗東西,踩到腳下。
狠狠的折磨他,讓他永無翻身之日。
撲到大床上,愉快的進入夢鄉。
一大早。
司卿酒就被人拉了起來,帶進浴室,親自幫他洗漱,還想幫他換衣服,被清醒過來的司卿酒嚴肅拒絕。
然後毫不客氣的把人趕出門外。
封淮君可惜的看著緊閉的房門,卿卿怎麼醒的這麼早呢。
司卿酒出來,人還杵在門口,白了他一眼,下樓。
一個小時後,兩人到達了剛剛開門的民政局。
看著風風火火帶他進去,簽字拍照領證的人,司卿酒有點恍惚,就好像,他們真的是恩恩愛愛的小情侶迫不及待的結婚。
“卿卿?”封淮君拿著紅色的小本本,見旁邊的人看他表情很古怪,有些疑惑,“怎麼了?”
“你還記得我們為什麼結婚嗎?”司卿酒問。
封淮君沒反應過來,“當然。”
因為愛啊。
司卿酒放心了,唇角上揚,湊近他,貼近耳邊,音色清亮:“你好,一年老公,請多指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