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周焉緩緩收起反手斬出的劍刃,轉過身來,淡淡說道“秘劍毒鴆,最佳的使用時機,是在看穿對手出手動向的瞬間一擊必殺。”
“而你,好像隻是把它當做用來賭敵人無法反應過來的奇招使用了怎麼,你爸就隻教了你這種賭狗用法嗎?”
鄭克仁剛被裁判將鎖死的護具解鎖,聽到周焉的話語,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這回合,算我疏忽,竟然被你抓住機會”
他看向周焉的目光極其危險“為了抓我的出招習慣,我在前幾場的比賽,你沒少複盤研究吧。”
說著,他不等周焉回答,就冷冷地再次提劍擺出架勢“破我一招毒鴆,算你賭贏了,不過不要高興的太早。”
周焉無語地聽著對方自以為是的推論,感覺跟不在一個頻道的人溝通真的太難了。
他不再多言,默默提起了劍。
場下,鄭克仁的父親鄭誌昌皺起了眉頭,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身為老牌妙級高手,雖然脾氣人品都一般,但是眼力卻不可能差。
剛才周焉破解自家兒子秘劍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仿佛私下裡練過了無數遍一般。
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周焉臨場完全看穿了鄭克仁的動作。
第二種就是有高人在這兩天根據鄭克仁的比賽研究了他的出招習慣,並提前特訓了那個叫周焉的小子。
其中第一種可能性太過天方夜譚,那就是第二種了.
洛家的小賤人一定是你的計劃吧.藏的那麼深,就為了今天來打我的臉,是吧?
鄭克仁扭頭看向了坐在叢世雲身邊的洛璿,眼神陰鷙。
如果周焉要是知道這兩人的想法如此類似,肯定要忍不住感歎遺傳學的精準性,真是有什麼爹就有什麼娃。
可他不知道,所以現在依然隻是平靜地站在場上看著對麵的鄭克仁。
隨著裁判再次宣布開戰。
鄭克仁再一次朝周焉疾衝過去。
衝刺之中,他的眼神狠辣,腦中迅速思考著周焉的圖謀。
‘剛才直接使用毒鴆,是我的決策失誤.’
‘這小子,應該研究了我不少比賽,自以為吃透了我的習慣’
‘但是,他不知道,當兩人的實力差距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陰謀詭計隻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罷了’
‘想蹲我出手是吧那就讓你看看,什麼叫’
鄭克仁目光一厲,右手的劍快得幾乎化作殘影,猛然朝著周焉籠罩過去。
‘快劍!’
南明秘劍——狂鴉!
下一秒,鄭克仁逼近周焉,以極快的速度連續斬出密集的攻擊。
劈,斬,撩,掃,刺,挑,抹!
噹噹噹.
一連串密集的劍刃碰撞聲響徹全場。
三秒後,隨著周焉逐步將攻勢全數擋下,鄭克仁的麵具之下,得意的笑容逐漸變得僵硬。
為什麼?為什麼這死殘疾能那麼精準地擋下他的“狂鴉”?
這一式秘劍,除了自己的親爹鄭誌昌,根本就沒人見過啊!
卻沒想到,對麵的周焉在揮劍格擋鄭克仁攻勢之時,還猶有餘力地忽然點評。
“你的狂鴉,好慢!”
什麼!?
鄭克仁氣息一窒。
而就在這刹那,周焉一個翻腕,將鄭克仁斬擊的劍鋒絞開。
“看好了!”周焉爆喝一聲,瞬間轉守為攻。
這——才是狂鴉!
咻咻咻咻咻咻!
空氣被連續撕裂的暴烈嗡鳴之中,鄭克仁的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張由劍鋒的銀光編製而成的白網。
他下意識地抬劍格擋,卻在第一時間被斬中了伸出的手腕,導致右臂護具瞬間鎖死。
緊接著,便是狂風驟雨!
劈,斬,撩,掃,刺,挑,抹.
噠噠噠噠噠.
兩息之後,周焉驟然收劍。
他向前半步,站在了全身各處中劍,被鎖死動作的鄭克仁麵前。
然後伸出手指,點在鄭克仁胸甲前。
“無法認清自己的人.真是可悲。”
說話間,手指輕輕一推。
咚。
鄭克仁僵硬著躺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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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宵寫完,乾脆提前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