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上班!!!”
怪人在嚎叫之中,右手恐怖的觸爪將奄奄一息的乘務員絞殺成碎片。
緊接著,它一甩右臂,將上麵的血肉碎屑振飛的同時,朝著青年警員疾衝過來:“你也要催我加班嗎!?”
嚎叫之間,巨大的觸手右臂已經如同鞭子一般朝青年甩去。
唰!
那青年渾身一抖,卻反應極快的朝著側麵飛撲,將將躲過了那觸手的抽擊。
劈啪!
布滿骨刃的觸手重重砸擊在地麵,一道破碎的長長裂痕出現在瓷磚地麵上。
“警製.製服”怪人緊緊盯著躲開的青年,愈發暴躁起來,“聯邦的幫凶!!!”
它本就猙獰的右臂猛然絞動,膨脹變得更大,然後迅速一甩,旋轉的軌跡如同一道呼啦圈,一下就把青年抽中。
嘭!
“咕哇!”
青年整個人被抽飛撞到了柱子上,吐出了一大口血液。
他滿眼驚懼,迅速舉起右手對準了怪人,他的手上沒有槍,沒有弩,隻是空空如也。
但他依然大喝到:“再不停下,按照聯邦法律,我會立刻把你射殺!”
回應他的,是怪人如同鞭子般急速抽出的觸手!
青年目眥欲裂,表情瞬間變得極度猙獰。
在他表情猙獰的瞬間,他的右手發生了急劇的變化,大量黑色的物質從手臂的皮膚下冒出,糾纏凝結,將他的整條手臂完全覆蓋凝聚。
手掌被他擺出了模仿手槍般食指伸出的姿勢,此刻那食指的尖端被黑色物質纏繞變形,仿佛真的變成了一個槍口。
“槍口”的空洞處冒出奇異的紅光。
紅光猛然炸裂,從那空洞處急速射出一枚黑色的子彈。
子彈在觸手抽中青年前就已經以極快的速度射入了目標的胸膛。
沒有槍聲,怪人胸膛中彈的下一瞬,對應的背部就鼓起了水泡一般巨大腫瘤,緊接著就轟然爆炸。
啵!!
怪人的整個上半身瞬間破碎了一半。
抽向青年的觸手也猛然一僵,然後無力的墜落地麵。
高瘦的怪人緩緩倒下,即使身體破碎,也依然在低聲呢喃:
“我我隻是.想早點.陪老婆和.孩子”
青年警員聽到了這些呢喃的話語,猙獰的臉色驟然呆住。
他踉蹌著艱難站起,然後朝著那喃喃自語的怪人走了過去,看到它依然不停地重複著低聲的哀歎。
青年臉色難看,忍不住猛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媽的,這該死的‘蛹’——”
話音未落,青年全身一緊,在滿臉驚惶中猛地被吊了起來!
“加班.為什麼不給加班費!!!”
奄奄一息地怪人躺在地上朝天瘋狂怒吼。
雖然它的身體已經動彈不得,但是那可怕的右臂觸手卻猛然將青年警員卷住吊起,下一刻,那觸手中冒出大量骨刃,一下就將青年刺出了渾身的傷口,瀑布般的血液噴射而出。
青年警員口吐鮮血,眼中冒出恐懼,但他竟然還沒死,反而在拚命掙紮著,右手部位又亮起了紅光。
緊接著,那處部位的觸手卻突然一絞,骨刃直接將青年的手掌切斷。
‘完了!’
青年警員的眼中瞬間冒出絕望之色。
潑嘩!
一聲西瓜被打爆的聲音傳入警員耳中。
下一秒,纏在他身上的觸手鬆懈軟化,警員青年從離地一米多高的空中摔落地麵,發出了痛苦的悶哼聲。
他強忍住渾身的劇痛,用儘全力抬起頭來看去。
一個身穿黑色運動裝,戴著口罩的獨眼青年,正一腳踩在爆開的怪人頭顱上,低頭說道:
“不想上班就辭職,屠殺普通人,可算不上什麼本事.”
*
【擊殺「欲人」,獲得靈性161】
周焉看著眼中的提示,收回了自己踩爆怪人頭顱的右腳。
下一秒,從那爆裂的頭顱之中飛出了一隻巨大的漆黑蝴蝶。
那蝴蝶翩翩繞著周焉飛舞,緊接著就朝他猛地撞了過去!
結果直接就被周焉精準地伸手捏住,隻能不斷地撲騰著翅膀無法動彈。
周焉將這黑色的蝴蝶拿到臉前觀察數秒,除了發現它的身體細節在近看之下其實非常惡心可怖之外,並沒有看出什麼東西,就打算直接將其捏死,直接查看其信息。
“先這位先生。”
周焉默默轉頭俯視,看著那個穿著警員服裝的青年:“你還沒死?”
青年愣了一下,臉上浮現出苦澀,他艱難地爬起來走到了周焉身邊:“被感染者.可能不會死得那麼容易”
隨後他伸手指了指周焉手中的黑蝶:“先生,雖然很冒昧,但還是想問問您手中的‘欲蝶’.能不能.”
青年在說話之間,大量黑色的物質從他身上各處傷口冒出,形成如同血痂般的硬塊。
特彆是那斷掉的右手手掌也被黑色物質模擬出了新的手掌形狀。
但是,他的臉上卻呈現焦急驚恐的神色,仿佛在害怕著什麼。
周焉歪了歪頭,然後笑著將黑蝶遞了過去,途中明顯感覺到那黑蝶的掙紮愈發劇烈起來。
青年臉上呈現出狂喜,他迅速伸出右手接過黑蝶,右手黑色的物質狂湧,頃刻之間就將那黑蝶吞噬覆蓋。
緊接著,青年坐倒在地上,渾身顫抖,雙眼泛白,臉上呈現出極度歡愉的表情。
周焉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切,並沒有去乾預。
而是轉身伸手觸摸剛剛死亡的這個“不想上班怪人”的屍骸。
【欲人(不甘剝削之欲)】
【類型:極欲之蝶宿主】
【描述:被極欲之蛹寄宿後,長期積累的欲望被蛹吸收,促進其化作極欲之蝶,並因此被操縱成為了麵目全非的欲人,在極端扭曲的欲望驅使下瘋狂屠戮一切】
【評級:0星2階】
【屬性:體魄26,敏銳23,精神17】
【備注:996我X伱X了個XXXXX,無良資本家怎麼不掛路燈啊!】
【檢測到符合要求的混沌之物,是否收錄為天賦「超融合」的素材】
唔.
周焉默默搖頭,這怨氣,有夠大的。
零星二階的小嘍囉一個,收素材是不可能收的。
幾秒之後,青年那短暫的極樂漸漸消散,他恢複了清醒的模樣,看向了周焉:“十分感謝你將這欲蝶讓渡給我,讓我渡過難關,不至於被進一步侵蝕”
周焉看著青年,好奇地問道:“你說的侵蝕,是什麼意思?”
青年猛然頓住,他呆呆地看向周焉:“你不知道這些東西?”
“就是不知道,才要你跟我說啊?”周焉皺起了眉頭。
“不,不是!”青年迅速站了起來,除了破損的警服和滿身的血跡之外,已經跟個沒事人差不多了。
他一臉驚訝地看著周焉:“哥,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自己下來這地鐵站,然後一腳乾掉了差點弄死我的欲人?”
他指了指周圍遍地的殘肢血跡,又指了指周焉腳下的欲人,臉上全是不可置信。
周焉無所謂地笑道:“人體,總是有很多奇妙之處的,對吧?”
他伸手勾住青年的肩膀:“彆那麼多廢話,快跟我說說這是什麼回事。”
青年警員被周焉勾住,隻感覺這男人力量大得誇張,讓他完全無法掙紮。
於是隻能無奈地點頭。
“我能告訴你,不過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
*
事發地鐵站幾十米的街道外。
一個身穿製服渾身血跡的青年和另一個穿著黑色運動服口罩男並立,讓過路的行人都忍不住側目。
“你是說,你是那些被蛹感染的人中極少數的‘抑製者’?可以靠獵殺欲人,吸收它們的‘欲蝶’,中和自身的變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