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不是國公爺不愛喝湯。”七丫茫然地問。
富然心頭揪了揪。
這哪是不愛喝湯,隻是不愛喝她送的湯罷了。
不過,她也不糾結。
“沒事的,這麼久了,湯早就冷了,還怎麼喝,國公爺倒了才是正常的,他那麼金尊玉貴的一個人,要他喝冷湯,可太委屈他了。”
反正,她試過了啊。
最近府裡的下人都被重新洗牌了,好像少了不少老麵孔,又招了些新的。
但富然始終相信,不管是新人還是舊人裡麵,一定還是有長公主的眼線在。
“下回等他再府裡時,給他送盅熱湯。”
七丫點頭。
覺得富然說得很有道理。
*
慶福院
魏老夫人和魏玄一起用晚膳。
本來要將蘭音和魏念一起叫過來的。
但以蘭音的性子,怕是會很拘束,連飯都吃不安生,魏老夫人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白日時,讓人將魏念帶到她跟著多呆呆。
可不能將長子唯一留下的骨血,養得跟她娘一樣。
母子倆用完膳,泡了茶。
二人說了些朝堂上的事。
魏玄已經拿下鄧遠,證據確鑿,無從抵賴。
就在鄧遠要認罪的前夕,他自殺身亡了。
“你切斷了長公主的財路,長公主與英國公,必定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魏老夫人還是有幾分擔憂的。
鄧遠這個人一直掌著大月國一部份鹽務,光是利用身份之便,買賣私鹽,就幫著長公主賺了不少錢。
“此事,英國公怕是不知情。”魏玄道。
“哼,他們是夫妻,縱使長公主看不上英國公,英國公也不可能不知情,你以為他傻,他可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魏老夫人卻不這樣認為。
英國公是在長公主身邊忍辱負重多年。
一直溫和以待長公主和如慧郡主,在長公主麵前,哪裡還有男人的尊嚴。
魏玄並沒有與母親辯論此事。
英國公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太清楚。
長公主以為拿捏了人心,卻不知,連她最親近的枕邊人,也不曾真正拿人捏。
母子議完正事,魏老夫人說到富然頭上。
近來廚房將補品流水一樣的送到杏院裡去。
就盼著她把身體養好。
“兒大母苦,若是過於補,胎兒太大,會難產。”魏玄道。
魏老夫人卻不在意。
說到底,她就是不在意富然這個人。
“胎兒大無礙,一旦富然生產時,無力生產,便讓大夫剖出來。”
“風險太大,大月朝還沒有順利剖出胎兒,還能保全產婦的先例。”
魏老夫人當然知道。
“但咱們大月朝,已經有了剖出胎兒,胎兒能健康存活的先例。”
魏玄豈會聽不出魏老夫人的打算。
她這是要去母留子。
待富然生下孩子,便再也沒有利用的價值。
難產而亡——
是再正常不過的死亡方式。
就像前一任衛國公夫人,便是難產而亡。
魏老夫人見他沉思不語,語氣放柔了些。
“玄兒,你還年輕,屬於你的緣份,遲早,會出現在你的身邊,富然她顯然不是。”
“兒子明白。”魏玄沒再多言,“天色不早,母親早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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