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然的情緒激動,魏玄為免她與腹中孩子有事,直接點了她的睡穴。
車內,終於安靜下來。
必安緩緩將馬車趕至衛國公府側門,進了門之後,有小廝過來牽馬車,魏玄直接將富然抱下馬車。
必安皺著眉頭跟在主子身後。
剛才富然和主子在車內所說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富然還想尋死,帶著孩子一起尋死,她怎以敢的。
魏玄一路將富然抱進朝光院。
必安又怔了怔。
“爺,不把她送回杏院嗎?”
“以後她就住在這裡。”魏玄頭也不回的道,“把侍候她的婢女領過來,請紀大夫。”
“是。”
必安和小寧子分頭行事。
紀大夫匆匆提著藥箱趕了過來,診脈之後,眉頭微鎖。
“夫人鬱結於心,於胎兒也未必有好處。”
紀大夫常駐衛國公府,自然知道前幾日夫人被關在杏院不得出入,完全像個犯人似的。
懷孕期間,本該心情愉悅,胎兒也會隨著母親的情緒開心成長。
若是母親心情壓抑,對胎兒的成長必定是有影響的。
紀大夫也不好多說,他也清楚夫人肚子裡的孩子得來不正。
“夫人排斥用藥,一切還等夫人醒來再說。”紀大夫道。
魏玄伸手,解開富然的睡穴。
但她沒有醒過來。
她還在沉睡之中。
魏玄皺了皺眉頭。
“她為何還不醒?”
紀大夫又抓起富然的脈,把了把。
“回國公爺,應該是夫人過於疲累,才會繼續沉睡,等她睡足,自然也就醒了。”
若隻是沉睡,倒是無礙。
昨日於她而言,就是驚魂之夜,魏玄點了點頭,讓紀大夫先行回去。
不久之後,雨滴過來了,看到富然這副模樣,什麼都不敢問,隻能默默的流淚。
魏玄看了她一眼,雨滴連淚都不敢流了。
“好好照看她。”魏玄吩咐。
“是。”
雨滴慌忙應下。
這一覺,富然整整睡了兩天兩夜,紀大夫來了好幾趟,她就是不醒,身邊的人喚她叫她,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雨滴都為她哭過幾回了。
三個時辰前,魏玄將宮中的太醫也請了過來。
太醫的診治與紀大夫是一樣的。
隻是沉睡。
但是一個人若是隻睡而不醒,大概,是她不想醒吧。
太醫說出這番話時,魏玄的神情莫測。
她是當真要求死。
睡足兩日,富然自己醒了,她很累,很困,這一覺睡得很深很沉,她覺得自己應該整整睡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睡著之後,一直在做夢,夢到自己的前一世,夢到來到這個世界後經曆的一切。
她腦子昏呼呼的,不太想醒。
可她是被餓醒的。
嘴巴很乾,在可唇不乾,睜開眼,是雨滴拿著羽毛沾水為她潤唇。
“夫人,你醒了。”雨滴見她睜眼,萬分驚醒,“你都睡了兩天了,我好怕你一直睡下去就不醒過來了。”…。。
雨滴眼裡泛著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