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不可能幫他的,沒直接奪了英國公府的爵已經是看在前英國公的麵上。
皇上再不滿長公主的所作所為,當初未登帝位之前,也是長姐為他籌謀良多,若不是長姐一直在背後為他謀劃,他未必能如願登上帝位。
這些年,身為長公主的長姐做事越發的肆意,暗中培養了不少的人手,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要不動國本,他是縱容長公主的作為。
之前由著魏玄對付她,不過是長公主的手伸得太長,已經足能讓朝廷小小動蕩。
這一次不同,這是他們的家事。
家事皇上必定全交由長公主自己定奪,他不出麵。
英國公麵如死灰的出了禦書房,魏玄隨後出來了。
二人一同出宮。
二人沉靜的走了很長一段路。
英國公將能想的法子都想了,可是全然沒有一點用。
皇上都不幫他,還能有誰幫得了他。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魏玄身上,魏玄身姿挺拔,一身官服,行走之前,猶如嫡仙,隻是身上氣質清冷,過於疏離。
“衛國公,你與長公主明裡暗裡不對付,這一次,不如,咱們做個交易。”英國公這是要將最後的希望都放在魏玄身上。
魏玄卻好似不大感興趣。
他淡淡抬眸,腳步未停。
“哦,英國公怎麼突然想起要與我做交易?魏玄不曾與長公主不對付,隻怕,是英國公有什麼誤會。”
魏玄四兩拔千斤。
“魏玄,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現在我迫切要救出我兩個兒子,一旦晚了,他們極可能死在長公主的手上,這麼多年,與長公主最親近的人是我,長公主在外有什麼部署,我一清二楚。”
“長公主要清掃你的人脈,不願你在朝中做大,功高蓋主,她不願意皇上麵前最重要的人不是她,隻要你一日得到皇上重用,在長公主的眼裡,你便一日是她的眼中釘,拔之而後快。”
英國公為了自己的血脈,已經徹底與長公主撕破了臉。
如今事態已經隱瞞不住,他與長公主也絕無可能再恢複到往日模樣,即如此,他就要為英國公府留下血脈。
“長公主——,當真是誤會了。”魏玄勾了勾唇,卻未笑出半分。
“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打聽你孩子的下落。”
英國公聞言,心口一鬆。
便是如此,就已經足夠了,隻要魏玄開了口,就一定有辦法,他手上的人脈到底有多少,是誰也不知道。
連長公主都尚未真正摸清楚,他到底培植了多少人,有多少人可供他使喚。
正因如此,長公主才一再地將魏玄視為頭號敵手,不惜各種方法,打進魏家內部,誓要抓住他的把柄,讓他在帝前作用弱化。
二人出了宮門,一人上一輛馬車,各自回府。
*
富然在院子裡和魏念玩翻繩。…。。
蘭音性子喜靜,但也會來到朝光院,陪著女兒,她玩不來這些,便在一旁看著魏念玩兒。
她也是挑準了時機,趁著魏玄不在府中這段時間才會過來。
平日魏玄在府裡時,她絕對不會出現在朝光院,甚至連魏念也不讓過來的。
魏念小小年紀,腦子卻是靈活的,教了她兩回,她就會了,這會和富然玩得不亦樂乎。
“我贏了,我贏了。”完成了一次,魏念高興的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