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自己倒是頗有自知之明。”
魏玄說完這句話,就不想再理會富然。
富然有一種吃憋的感覺,她也不與他再辯解了,無論輸贏,她都討不到什麼好處,還不如心平氣和。
像魏玄這樣的人,定是不喜彆人為他打算什麼。
她瞧著元欣還是有幾分主動的,她便在一旁瞧著好了。
這一晚睡得相當安寧,無憂睡前喂過奶,一直睡得很安穩,直到後半夜,才被餓醒,小家夥哼唧兩聲,還沒哭出聲來,富然就醒了。
她小心翼翼的將無憂抱起,正要下床去隔壁找奶娘,魏玄也醒了。
他是習武之人,五感比一般人都強。
稍有些風吹草動的,他一片清明。
富然抱著無憂,也不願意喚醒他,魏玄倒沒有責怪他。
“來人。”魏玄喚道。
“屬下在。”門外傳來高免的聲音。
富然怔了一下,她以為晚上沒有人在外頭值夜,沒想到高免一直在屋外候著,高免日夜當值,是如何受得了的?
白日時,她瞧著高免的臉色也無異樣,改日一定要好好討教討教。
“去把奶娘叫來。”
“是。”
奶娘很快被叫了過來,無憂開始哭了,縱是魏玄抱在懷裡輕哄著,也架不住她肚子餓。
奶娘來了,立刻抱著無憂到一旁去喂奶了。
夜,靜如水。
彆院所處的地方本就是寧靜之處,離彆院最近的另一處彆院,距離二裡外。
奶娘剛喂完奶,正要將無憂抱回富然的懷裡,門外傳來了高免的聲音。
“爺,有人過來了。”
魏玄目光微沉,唇角幾不可見的勾了一抹淡淡的孤度。
“多少人?”
“十餘人。”高免已經聽聲辯人,“屬下立刻發信號。”
附近也有他們的人。
這裡除了高免會武,彆院有兩名護衛,明月坐的是魏家的馬車,但隨後她的人也來了,帶著兩名護衛,還有巧兒和錢武,除此之外,其他人都不會武。
富然將無憂抱回懷裡,擔心看著魏玄。
“怎麼回事?是有人衝著我們來的?”
她就想著好幾回到寺裡上香都會遇事,這次也不例外。
“彆擔心,不會有事,你們好生呆在房裡,巧兒,護著夫人和小小姐。”魏玄隻吩咐。
“是。”巧兒應下,她必以命相護。
錢武被派去護著蘭音和魏念。
明月與元欣自有他們自己的護衛護著。
彆院的兩名護衛則去護著魏老夫人。
高免與魏玄就在院子裡等著那群不速之客。
那幫黑衣人原是無聲無息的來,尋常人根本就不可能發現他們的形蹤。
高免不是一般人。
魏玄更不是。
直到黑衣人落在屋頂,富然他們都沒有察覺到。
直至雙方打起來,富然才發現,真的有人衝著他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