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和許嬤嬤見狀,也幫著一起收拾碎片。
富然還找了個器皿把這些碎片全都收齊裝了起來。
魏琳越看心裡越不痛快。
這是要收集證據,在二哥麵前告她的狀。
“不就是一個破花瓶,還用得著如此小心翼翼,你這是存心惡心我呢。”魏琳說罷,上前就要一腳踢倒裝了碎片的器皿。
富然立刻移身在前阻著她。
“大小姐,這可是我們小心收起來了,你再碰倒了,我們還得再收一遍,若有沒收乾淨的碎片,還會傷人,這是我的房間,傷的必然是我,大小姐對我有意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現在這樣針對我也無用,當真想要眼不見為淨,直接去找你二哥,讓他把我趕出府去。”
魏琳根本就不敢在魏玄麵前囂張。
這個家她誰都不怕,就怕了魏玄。
從前便是如此,老國公疼愛極了她這個唯一的女兒,魏清是大兄,疼家她這個妹妹亦是理所當然的。
可魏玄不一樣,從小到大,遇事看情況,可不會事事都縱著她。
若是魏琳做得不對,他也是不會給半點情麵。
“你現在還敢仗著我二哥對你好,說這樣的話,富然,你也囂張不了幾日,等元欣進了門,你必然失寵。”魏琳氣呼呼的道。
一旁的蘭音聽得臉色都發白了。
魏琳怎麼能在富然麵前說這樣的話。
這是殺人誅心。
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與彆人共享丈夫。
魏琳也是女人啊,她從來不願意沈宴身邊有彆的女人出現,現在卻樂見她的兄長納妾。
“琳琳,這是你二哥和二嫂的房內事,咱們實在不好插手,你也彆再說富然了,若是你二哥當真要娶那位元姑娘,也得在你二嫂麵前敬茶,事事都敬著正妻,難道,你希望你二哥當真納妾,納妾之後,再寵妾滅妻被人指指點點嗎?”
蘭音心裡堵堵的。
她的丈夫去了,她不知道她的丈夫若是在,會不會有朝一日也會興起納妾的心思。
京城之中,稍有些財富地位的,家裡極少有不納妾的。
但是,納妾歸納妾,妾便是妾,永遠也不能橫在妻子的頭上去。
寵妾滅妻是要被人指著脊梁骨罵的。
“大嫂,你怎麼還幫著她。”魏琳更不痛快,蘭音是一麵倒地幫著富然:“等新人入門,她還是不是國公夫人都不好說。”
魏琳氣呼呼地讓蘭音跟她一起走。
“你整日跟她在一塊,沒什麼好事,也彆讓念兒再過來了。”
“我這就去找母親,讓她把無憂接到身邊去照顧。”
魏琳似是不想再與富然多說半句,轉身拉著蘭音就走了。
蘭音幾番回頭,掙紮,可魏琳一點也不在意她的感受。
蘭音也不好當真撕破了臉。
富然很平靜,至少麵上是平靜的。
但她的心裡遠沒有麵上這麼平靜。…。。
魏玄再娶還是納妾她都不在意,她可以不管不顧,便是讓她把國公夫人的身份雙手奉上,她也是樂意的。
可若是魏老夫人執意要把無憂帶到她身邊去養,她是不可能同意的。
魏琳會在魏老夫人麵前提出諸多的意見,便是魏玄——,她也不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