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猜測,若當真有這個可能,明月郡主防著些也是應該的。”富然說得不多,還被元欣揪著小辮子。
“你說這話就該考慮到,明月此時的心境,必定會往那方麵想的,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人逼迫過,現在有人逼著她去成親,還想覬覦壽王府的東西,你說她能善罷甘休嗎?”元欣一甩袖,跑去追明月了。
富然也匆匆趕了過去。
她倒是忘了話多必出錯。
其實壽王府如何與她無關。
明月嫁不嫁霍家也與她無關。
她也管不到人家的頭上。
可明月性情單純,疾惡如仇,也不曾真的瞧不上她,壽王去世,獨留下孤兒寡母,的確難以守著壽王留下的一切。
甚至京城許多人都不知道壽王儘有封地,壽王便是以壽州而來。
人家多半都以為壽王隻留在京城,隻有壽王府。
霍家曾是壽王部下,對此事卻是一清二楚的。
富然隻是想著,能在皇上麵前討來聖旨的,必定不是朝中官員,壽王即是過世也非尋常人,她擔心是長公主所為。
長公主助霍家,霍家迎娶明月郡主,理所當然地讓下一代繼承壽王府爵位,接管壽州,那壽州的礦,便由霍家所有。
兩家若是達成協議,霍家必是要讓出壽州的礦,兩邊分屬,且長公主必須要占大頭。
那可是銀礦,隻有朝廷有開采權。
一旦長公主與霍家聯手,便是沒有朝廷的允準,他們也可以私底下暗中開采。
富然擔心長公主的勢力越來越大,有一天若是真正的蓋過了魏玄,她和無憂的小命,隻怕也長久不了。
明月已經在兵器庫裡挑選合適的兵器。
她自小沒了爹,也被嬌養著,卻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大小姐,幼時曾見壽王妃哭泣,她便立誌要讓自己強大起來,保護母親。
她習過武,縱使不精,也能耍弄幾招。
可這樣的幾招,是要不了霍南風的命。
霍南風生的五大三粗的,明月縱是拿了武器,也未必近得了他的身。
“明月,你彆衝動啊,就算你真的要對霍南風動手,你可以讓彆人去做,可以吩咐下去,你不能自己動手,萬一受了傷可怎麼辦?”元欣焦急萬分,試圖拉住明月。
可明月在氣頭上,就是十頭牛來了也拉不住她。
“你彆攔著我,彆人不是我,我一定要去問問霍家,憑什麼打我壽王府的主意,他們哪來的臉。”明月眼眶通紅。
她不敢相信,皇上下的聖旨也在幫著霍家人。
為什麼這道聖旨早不來,晚不來,就在這個時候來了。
富然說得對。
他們一定有所圖謀。
而且,他們已經說服了皇上也跟著他們站在一邊,盯著壽王府這塊肥肉。
“明月,你彆聽富然亂說,她什麼都不懂,隻是隨口一說,你怎麼可以當真,皇上不是那樣的人,聖旨即下,那是對壽王府的恩德,如今魏二哥和姨母已經去了霍家,你先彆衝動,在家裡等消息,一切等他們回來再說。”…。。
元欣恨不得將明月牢牢抱住。
她叫喚丫環,可丫環在明月的逼視下,一點也不敢上前。
元欣叫上富然。
“都是你惹的事,你還不快來攔著明月。”
富然上前了,但她沒有攔著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