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子送到衛國公府交到富然手中,富然倒是沒覺得有多奇怪。
她藏好了那枚玉扣,以後她會不會有至親的人成為她的後盾,全靠這枚玉扣了。
說她長得像沈家姑姑,並不是什麼確切的證據。
世上長得相似的人還是挺多的。
但玉扣,是絕對強有力的證據。
富然告訴沈府來的人,她明日一定會前往沈府赴約的,沈府的下人這才離開。
“無憂,你同娘一塊去吧,說不定,那個人真的是你的親舅舅。”富然將無憂抱在懷裡,點了點小家夥的鼻子。
可愛的小模樣,裂開嘴笑了笑。
多可愛——
晚上魏玄回府之時,富然便將明日要出府之事,告訴了魏玄。
昨日她已經出府一趟,明日又要出府,便是現在出府沒有人阻攔,她好歹也是要知會魏玄與老夫人一聲的。
“沈家今日遞了貼子,讓我過去一趟,我想帶無憂一起去。”富然道。
明日魏玄有事,不是休沐之期。
而且去的是沈家,他沒有理由拒絕的。
誰知魏玄黑眸深深睨她一眼。
沈家來了客人,正是遠從許州來的尉遲鳴修,尉遲家的人已經很少會進京,如今趕過來,也正是為了上一回,沈家將富然與沈奉安有幾分相似之故。
尉遲家的人是來確定富然的身份。
“好。”魏玄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富然還挺開心的,他不管她,又不限製她的生活,還是挺不錯的。
當晚,魏玄仍是宿在她的屋子裡,她這幾日心情好,就不糾結這些了。
反正他睡在外側,夜裡無憂有一點風吹草動的,都是他起床。
她已經睡了好幾個安穩覺了,一覺起來,天大亮。
倒是他,有時起來一次,有時起來兩回。
他願意當個好爹,她也沒有理由拒絕。
無憂有這個權力享受他的付出。
翌日一早,富然醒來時,魏玄已經起床了,他懷裡抱著無憂。
正在哄著,已經換好了衣衫,一襲黑色錦袍,屋外的日陽已經升上來,日落透過窗,染在他的身上。
富然眯了眯眼,總覺得這樣的他,實在過於耀眼了些。
連她的無憂也是。
可太陽都升得這麼高了,他怎麼還沒有出門?
富然立刻起床,到側間換了衣衫,洗簌過後才出來。
魏玄儘然還在。
“你今天不出門嗎?瞧著天色不早了。”她起晚了,怎麼無憂現在哭鬨一點動靜都沒有,還是她睡得太死了。
她真的是一點聲響也沒有聽到。
“有事,下午辦也來得及,上午我陪你一起去一趟沈府,恰好我也有事要找沈宴。”魏玄道。
富然眨了眨眼,確定他是故意這麼安排的。
可他說要找沈宴有事,她還真不好拒絕。
她點了點頭:“那便一起去吧。”…。。
簡單的用過早膳,他們乘坐同一輛馬車去的。
富然是拒絕的。
他們同去,可下午他有事,馬車是給他用,還是讓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