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前行。
未到衛國公府便有人襲擊馬車。
幸好魏玄提前有安排,富然在馬車裡就聽到外頭的打鬥聲,魏玄穩如泰山,懷裡抱著無憂,一點也沒有受到外頭的影響。
無憂在魏玄的懷裡,富然確定魏玄一定能確保無憂的安全無虞。
但後車還有念兒,念兒可不能受到驚嚇。
她下意識的拉住魏玄的衣袖。
魏玄的目光淡淡的落在她細白的手指上。
“魏修寧,是什麼人對我們動手?咱們的人夠嗎?念兒還在後頭,會不會有事?”她不確定錢武和巧兒是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他們這架車是由必安趕著的。
“不必擔心,有高免在,我已經提前部署,對方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倒是不懼他們。”魏玄語氣平和的道。
似是在談論今日的天氣。
多雲轉陰。
“對方是什麼人?和你今天去做的事有關嗎?”富然很快就猜到了,今日魏玄將尉遲鳴修也帶走了,若隻是尋常小事,他沒有必要帶走尉遲鳴修。
且回來之後,尉遲鳴修對魏玄的態度有極大的轉變。
可見,尉遲鳴修是見到了魏玄的智謀和手段。
魏玄這一次,是直勾勾的盯著她。
“不錯。”
“所以是誰?是長公主嗎?我下午聽說,在尋找霍南風的路上有不人得了賞金,但都不是大額的,不過是些小道消息,多半是派不上用場的,有人還婉惜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賺小錢,更沒有機會拿到千兩大額賞金。”
當時,她隻是聽人隨口一說,並沒有當真。
霍家情況如何,魏玄最是清楚。
當日霍南風是被魏玄帶走的。
也隻有魏玄知道霍南風被關在何處。
百姓們再也沒有機會拿大賞,是因為霍南風已經被找到了。
“你還真敢猜。”她心思頗為敏銳,所言八九不離十。
“我也不是光猜,這些都是有蛛絲馬跡的,你把霍南風還給他們了?是因為他們知道是你把霍南風關起來,才派人來暗殺我們?”瞧吧,罪魁禍首是他。
她們都是被牽連的。
“霍南風的確是還給他們,霍隆已經到了可以回湖州的時間,若沒有找到霍南風,他不會輕易回去,我命人打斷了他一條腿,明月卻讓沐言不能再當個真男人。”
魏玄三言兩語說明真相。
富然怔然。
不能當個真男人是什麼意思?是被去勢?是和太監一樣了?
明月真狠。
不過,霍家將他們壽王府逼成那個樣子,得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那是霍家人動的手,他們是同時要對付你和明月嗎?”若不是魏玄關押霍南風,霍家人早就回了湖州,霍南風不會被人下此重手。
即便他們知道是誰做的,可他們拿不出確切的證據。
到頭來,依舊隻能認下,霍隆豈能咽下這口氣,他雖不止一個兒子,可傷了霍南風就是傷了他的臉麵。…。。
霍南風是他最疼家的孩子,雖不是嫡長子,他可也是對其寄予厚望。
霍南風遭了此罪,性情大變,以後怕是廢了。
魏玄並沒有打算將事情的詳細過程一一告訴富然,富然也沒再追問。
幸好,外頭的打鬥聲漸漸平息。
“爺,人已經處理了。”必安道。
魏玄嗯了一聲。
富然掀開簾子往外看,除了路麵上的血跡,真的沒有看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