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樣子十分狼狽,她知道。
從魏琳身上就能看得出來。
她現在心裡也堵著一口氣,以前遇事,她總覺得忍忍就過去了,自己的性情與這世道終是不合的。
憑她一己之力,改變不了當下的世道,她隻能讓自己多忍耐,多適應。
不是說了嘛,既然改變不了這個社會,那就去適應這個社會。
她一直在適應衛國公府的一切,她覺得自己勉勉強強已經適應得差不多了,終歸是比剛開始要好得多。
她願意一步一步慢慢地改變自己處境。
可現在,她乾嘛非要受這種窩囊氣。
她肺都快氣炸了。
若是魏琳再來鬨兩回,她真的是要與魏琳拚個你死我活的。
“彆胡說。”他的目光沉了些,往她麵前走一步,她往後退了一步。
伸手攔住她。
“你彆過來。”她眼裡是抗拒,“沈宴不會再要她了,這會是她一輩子的心結,她會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我的身上,甚至無憂的身上。”
魏琳是他的親妹妹。
她算什麼。
自然不能與魏琳比。
她還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
“衛國公,求你高抬貴手。”她垂目,在考慮是不是要跪下來求他,他同情的幾率會大一點。
她不顧自己頭上頂著雞窩。
不顧自己臉上掛了彩,
不顧嘴角的痛。
她等著他的回答。
魏玄深吸一口氣,魏琳的過分,他豈會不知,三番兩次的折騰,將沈宴折騰得無寧日,如今回了魏家,又來折騰。
雖說魏琳是他唯一的妹妹,可他自小就不曾毫無底限的寵過她。
“是魏琳的錯,我已經懲罰過她,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讓她踏進朝光院半步,自然也不會再威脅到你和無憂。”
她不語。
是因他的回答並不是她想要的。
“和離二字,彆再說了,我魏玄不會無故和離。”
富然驀然抬眸,雙眼裡閃著異樣的光彩看著他。
“那我要做什麼,你才會有故和離,甚至休棄也可以,我都不拘。”
她隻是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
覺得難過。
覺得窒息。
魏琳的院子離這裡雖有些距離,可她在喊叫罵人時,她依舊是能聽到的。
魏玄突然大步上前,拂下她的一絲亂下。
“彆再胡思亂想,絕無可能。”
富然聞言氣極,伸手不留情的打下他的手。
“我知道了,是不是要像魏琳一樣鬨騰,她鬨了多久才讓沈家受不了的?我要花的時間肯定比她的短,你們對我的容忍度沒那麼強。”她突然笑了。
“也好,那就鬨吧。”她抹了一下鼻子,不小心碰到臉上的傷口,痛得她眼都瞪大了。
可她沒有喊一聲痛,生生地忍下了。
魏琳的手勁還挺大的。
她身邊那丫鬟更是勁大得很。
被丫鬟鉗製,她幾乎不能動彈,才被魏琳打了一巴掌。…。。
魏玄伸手扣住她的手,發現她手上有淤青。
被打得這麼慘。
他轉而扣住她的腰。
“來人,請大夫。”
蘇玉被找過來,診治富然,瞧她這模樣,簡直不忍直視。
雨滴也受傷了,被送回屋裡休息。
富然不忘請蘇玉幫雨滴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