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以養病為由,放下手頭的一切,在衛國公府養病已有三個月。
三個月來,他連衛國公府都不曾踏出一步。
上門想要探望魏玄的人,除非親近之人,否則,連魏玄的麵都沒有見著。
朝廷中又有人開始重新站位。
在此之前,有人還是看好魏玄的,魏玄有能耐可以扳倒長公主,那些個見風使舵的,便想要追隨魏玄。
如今看魏玄的氣數已儘,生死已經大限將至。
有人轉而朝長公主那邊投誠去了。
皇上來了兩回,魏玄也一直是在床上躺著的。
皇上來一次,臉色沉一次。
第二次來,魏玄直接告訴皇上,他的“死期”。
皇上走時,麵色非常難看。
長公主府那邊,倒是事事皆如意,長公主心情極佳,這三個月就舉辦了三場宴席,邀請了許多人去長公主府赴宴。
以賞花為名。
以賞魚為名。
以聽戲為名。
都是些小事,她卻可以大舉辦宴,讓滿朝文武家的夫人小姐們,都往長公主府那邊跑。
她就是讓要眾人知道,魏玄的慘淡,讓她極為高興。
這一回聽戲的帖子送到衛國公府,慎國公府,連辰遠侯府也有。
長公主請的江南最有名的戲班,當家花旦更是名聲響亮。
尋常人家那是有錢也尋不來的。
長公主有錢有權,這才將整個戲班請進長公主府,將連唱三日的戲。
收到請帖之人,不可能不去的,長公主的權勢在,誰也不想得罪長公主。
而且,江南流彩戲班的戲,是人人都盼著的,想瞧著的。
慎國公府收到的請帖,沈夫人是不想去的,那樣的場合實在是太讓人勞心費力的。
“我托病,就不去了。”沈夫人道。
沈宴理解母親,正要托人回帖。
尉遲欣欣卻表示,她想去。
“我聽說過流彩戲班,但我在許州從來沒有見過,來了京城,也是頭一回,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以後怕是再也碰不上了。
而且,是長公主送來的帖子,咱們無論如何都要派人去的,否則,得罪了長公主,慎國公府也未必會有好日子過。”
尉遲欣欣想借此機會,在宴席之上,結識幾個有用之人。
慎國公府平日基本上不辦宴席,沈夫人說她年紀大了,不想再操這份心,三天兩頭地舉宴,也不是件輕易的事。
辰遠侯府才剛搬來京城沒有多久,雖有許多名頭可以設宴。
但沈奉安身體不好,尉遲隨是不會讓宴席打擾她休息的。
“你去做什麼?好好留在家裡,宴上你也認不得幾個人,以免出錯。”沈宴不去,沈夫人不去,光尉遲欣欣一個人去,誰知道會鬨出什麼事來。
“我會帶著嬤嬤和丫鬟一起去,隻是參宴,又不是去打仗,怎麼會出錯,好歹我也是尉遲家養了十幾年的大小姐,與宴需要注意的事,我都知道。”…。。
尉遲欣欣傲地挺直了腰背。
相較之下,富然之前隻是在長公主府當個丫鬟,能有什麼規矩眼界。
尉遲欣欣堅持,沈家母子也拿她無可奈何。
沈宴派了人專門盯著她,以免她再徒生事端。
沈奉安到了衛國公府陪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