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赴宴的人太多,一個個的都已經看了一出好戲。
請來的流彩戲班唱戲的再厲害,能有剛才這出戲出彩?
怕是沒有了。
在場的人雖不好明言,不過——
後續如何,她們還是想看看的。
所有人都往戲台下走去,位子早就已經分配好,衛國公府的自然是在頭一排。
且給他們留足了位子。
就是想讓位子空在那裡,讓所有的人都知道,衛國公府的人不敢出麵。
戲很出彩。
富然看得津津有味的。
“真沒想到,這戲班的戲唱的就是與彆人不太一樣。”她之前也參加過彆人的宴,也請了戲班,水平也尚可,但都沒有流彩戲班的人唱得好。
首席就是首席,那嗓音,那扮相,簡直就是世間難尋。
難怪想要請流彩戲班都不易。
流彩戲班不拘於一處,整個大月四處走動。
絕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的名聲,是在整個大月都是響亮的。
“你愛看?”魏玄對唱戲沒興趣,見富然看得入迷,倒是可以考慮將流彩請到衛國公府去唱一出。
“愛看啊,你不愛看嗎?你瞧瞧人家的扮相多美。”富然直言,也不扭捏,雖然有很多雙眼睛時不時的盯著他們——
長公主怕是沒什麼心情聽戲了,一門心思的猜魏玄為什麼會來。
如慧更是氣得一點聽戲的心情都沒有。
富然還招呼後排的沈奉安好好聽戲。
至於尉遲欣欣,幾番想要與沈奉安打招呼,偏偏就沈奉安連個正眼也不給她。
需要她時,她落井下石。
現在,誰還會需要她。
看她一眼都嫌多餘。
流采戲班連唱兩場。
長公主府安排了流水宴,請的廚子也是京城赫赫有名的。
唱完一場,還有第二唱,席間已經布了菜。
讓諸位賓客可以邊吃邊看,考慮得倒是很周道。
長公主讓人過來請魏玄。
“衛國公,長公主有請。”
“去哪?”富然立刻護犢子一般的護著魏玄,長公主私下將人請過去,就沒有什麼好事。
長公主府的管事冷眼瞪了富然一眼。
曾經也隻是他手底下乾活的丫環,如今倒是眼睛長在了頭頂上。
“長公主請衛國公到書房談事,至於衛國公夫人還是繼續留在這裡聽戲便好,待長公主與衛國公議完事,自然會送過來。”管事的道。
富然卻不依他的安排。
“我家夫君身子柔弱,近來才稍稍好點,他離不開人。”
管事目光一冷。
“衛國公夫人言下之意,是長公主府沒人?”
身為長公主府的管事,外頭的人見了他也得低下三分頭,便是朝中的一眾官員見了他,也多是巴結的份。
盼著他有機會能在長公主麵前,為他們說說好話。
偏偏這個賤婢,不但忘了自己的出身,還敢置疑。…。。
“長公主府自是有人,可人人都是衛國公夫人嗎?”富然一點麵子也不給管事,“劉管事,有段時間不見了,你掌著外院,倒是比朝中的大臣還威風,在你麵前的是衛國公和衛國公夫人,怎麼?還要聽你一個長公主府的下人吩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