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叫他,晚了,他自己都是個廢人,還能救你?”長公主輕蔑一笑。
魏玄就算沒被毒死。
他是坐著輪椅來的。
隻帶了一男一女兩名護衛。
那名男護衛,還不是向來跟隨他的高免。
高免的身手高,長公主是知曉的,若其他人,遠遠不如高免。
“等魏玄進來也好,本宮此刻恰好有兩條黑盅,你們夫妻一人一條,也省得以後麻煩了。”
如此甚好啊。
隻要逼得魏玄服下黑盅,他便沒了自我,以後隻能乖乖的唯命是從。
她本想早就讓人給魏玄中盅。
可真正有用的黑盅,過大,根本就可能暗中下盅。
隻能逼著他自己吞服,需要混上他自己的血。
黑盅吸血認主,富然已經被人扯著手劃了一道口子,血滴在黑盅身上,黑盅興奮的扭動著肥胖胖的身軀。
富然看得一陣惡心。
“長公主,我勸你還是放開我夫人。”魏玄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門口。
不錯,他沒有坐著輪椅過來。
他站著的,筆直,挺拔,周身散發著逼人的氣勢。
長公主已經許久沒有看到過如此氣息外顯的魏玄,倒是忘了,他曾經也是個彆人碰不得的人。
“你的毒,當真解了?”長公主眯眼。
若是沒有解毒,他不可能站得起來,更不可能還有這樣的氣息。
“長公主有眼,看到什麼,便是什麼。”魏玄慢慢的走向富然。
富然被兩個傍大腰圓的粗使丫環鉗製著,她的力氣不如人,實在是動彈不得。
手指被割破了,在她麵前的是那條黑幽幽的黑盅。
此時此刻,她隻想遠離這隻黑盅。
“魏玄,你怎麼自己來了。”富然差點就哭了,她是叫他救她,可不是要他一個人來救她啊。
光他一個人來,有什麼用。
他現在身上的毒還沒解,根本就沒有多少力氣。
“啊——。”
富然還沒反應過來,魏玄已經一腳將其中一名粗使嬤嬤踢飛出去,撞牆而落,一聲慘叫。
另一個更慘,直接折斷了手,往後一扯,後腦著地,一聲都沒哼。
他出手乾淨利落,全是殺人的招術。
一點也不讓人反應。
長公主身邊的護衛立刻現身,擋在長公主身前,數一數,有六人。
富然隻是呆怔了片刻,立刻擋在魏玄的身前。
“你受不住的,彆亂來,對方人太多,你快些叫金照和巧兒過來。”
巧兒離他們不遠,還有金照——。
“他們就在門外。”
富然回頭,果真,金照和巧兒就在門外,並未踏進來一步。
“你為什麼不讓他們進來。”
“他們身份低微,若是論罪,他們隻能擔著,但,你我不同。”魏玄沒有細說,富然也聽明白了。
這是長公主府,就算魏玄動了手,以他的身份,便是告到皇上那兒,他也可以毫發無傷。…。。
富然是他的妻子,自有他護著。
可若是底下的人在長公主府動了手,皇上論罪,他們是脫不了身的。
“魏玄,你是乖乖自己吃下這隻黑盅,還是讓人喂給你吃。”長公主已經青環拿出另一隻黑盅。
富然剛才滴過血的黑盅還在扭動著身軀,試圖從瓷罐中脫身。
衝往宿主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