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將死之人,倒是不必再守規矩。”
什麼意思?
富然費了一點時間才想明白,他覺得他以前是在守規矩嗎?那可不是,他就不是那個守規矩的人。
他說他是個將死之人,可他曾接連上戰場,戰場上的生死不過是一息之間的事,於他而言更是凶險萬分。
不過,富然並沒有反駁他。
既然是要繼續做夫妻的,那走到這一步,也是遲早的事。
她和他已經生下無憂。
倒也不需要再有過多的排斥。
富然堅持一切等花神醫回來診治過後再說。
“若是花神醫覺得沒有問題,我也不會意見,若是花神醫覺得此舉暫不合宜,還請你再忍耐忍耐。”
她的出發點也是為了他好。
她一本正經的言語,惹得魏玄一陣失笑。
他倒是沒有那麼急不可耐。
“好,等花陌回來。”
高免的腳程很快,揪著花陌那是一起快馬加鞭。
兩日後,二人回到衛國公府。
至於同行的其他人,一進城門後,就分散開了。
在暗處的繼續在暗處。
從京中派出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高免和花陌那是大包小包的,兩人一看就知道是一路奔波的,風塵仆仆的。
他們入府之後,先到朝光院見了魏玄。
花陌先為魏玄把脈,雖然雙方通了信,可信有延時性,誰知道他身上的毒會不會臨時生變。
半柱香後,花陌緩緩收手。
“尚可,還死不了。”也算他跑了一趟沒有白忙活,“你身上的毒若隻靠硬逼,起碼得半年以上才能徹底把身上的毒素逼乾淨。”
魏玄挑眉,神情平靜。
“魏某並不想等上半年。”
“那就得靠我了。”花陌也隻能當仁不讓。
“最快一個月,最遲三個月,可解你身上之毒。”
花神醫輕易不開口,一旦開了口,就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沒有十足的把握,他絕不會信口開河。
“那就有勞花神醫。”富然入內,恰好聽到這一句,隻要能完全解了魏玄的毒,對府中上下,皆是好事。
“花神醫一路辛勞,府裡已經安排好單獨的院子,備好乾淨的衣物和熱水,待花神醫沐浴更衣,便可用膳。”富然道。
花陌轉頭看她,當初在江南他可沒怎麼看她,知道魏玄是為了一個女人——
也不算,長公主要暗算他。
隻要他離開京城,無論去哪,對長公主來說都是絕佳的機會。
這一次是恰好遇上了魏玄追妻。
花陌看富然也不怎麼樣,長得不錯,但世間美人何其多,並不獨特。
魏玄若是想要找美人,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他卻素來不近女色。
“這段時日,都是你在一直照顧他?”花陌問。
富然看了魏玄一眼,點頭。
“是,可有不妥之處?”…。。
“倒是沒有,你把他照顧得很好。”花陌起身,表情有些冷,但也沒有再挑富然的刺,“好好歇著,養養神,彆動不動就動手,你身上的毒沒有徹底清除之前,隨便出手,隻會催化毒素進攻心脈,想死得更快,就多動手。”
留下這句話,花陌走了。
外麵自有小寧子將花陌領到安排妥當的院子。
接下來花陌是要在衛國公府住上一陣。
他需要安靜的調配解藥,所以,富然給他安排了一個單獨的院子,院子空曠,可以讓他放置各種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