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尉遲欣欣鬨騰一番,誰也沒有心情繼續留下來。
沈奉安也默許他們先回去。
“過幾日再來。”沈奉安還是挺不舍富然的,女兒也是好不容易來一回,過幾日鋪子開業,忙起來就更沒有時間。
“娘放心吧,一得空就過來看你。”富然承諾。
回程的路上,魏琳臭著一張臉。
將尉遲欣欣和沈宴從頭到腳罵得一無是處。
“你說沈宴是不是眼瞎了,他怎麼那麼沒用,動不動就中計,被人陷害,你說他還能做點什麼,以前怎麼沒看出來。”
魏琳又感慨一番,當初也是她眼瞎了才看上沈宴。
“彆胡說,此事與沈宴無關。”魏玄不覺得沈宴有什麼問題。
當初沈宴與魏琳和離,也不是沈宴的錯,是魏琳慣於無理取鬨。
現在沈宴娶了尉遲欣欣,也不是沈宴的錯,尉遲欣欣的算計和兩家的關係,讓他不得不娶。
說起來,沈宴隻是運氣不好罷了。
“怎麼會無關,他被設計陷害,他就不能反抗了,他和尉遲欣欣也沒有生米煮成熟飯,把尉遲欣欣帶回許州另找個合適的人嫁了,會有什麼影響?許州那邊還知道京城這裡發生的事?”
魏琳就不信這個邪。
“確實是可以這樣的,但是,尉遲欣欣,她並不想回許州。”富然說出尉遲欣欣的企圖。
“當初她就是不想回許州,覺得尉遲家認了我,就不會再繼續疼愛她,她的處境難堪,便想給自己尋個靠山,沈宴是很合適的人選,他是慎國公府的獨子,現在皇上雖未下旨,可慎國公府遲早是由他繼承的,他尉遲欣欣嫁過去,就是未來的慎國公夫人。”
光是這一層身份,就足夠讓她好好地在京城立足。
而且——
沈家是沈奉安的娘家,有這層關係,沈府上下也不會對她不好。
“果真是個有心機的女人,說到底還是沈宴蠢。”魏琳冷哼一聲。
富然看了一眼魏玄。
魏玄逗弄著無憂,麵無表情的。
富然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道:“那你哥也是個蠢的,當初他也著了人家的道。”
魏琳一窒。
看向魏玄。
魏玄冷冷一眼飄了過來,殺傷力十足。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魏琳哪敢說自家二哥,當初要怪也是怪在富然的頭上,自家二哥那是英明神武的。
“你們不一樣,長公主那樣毒辣,一般人防不住,可尉遲欣欣是個什麼人,沈宴怎麼就防不了。”
“是啊,長公主毒辣,可沈宴也不如你二哥不是?所以,走到這一步,咱們往前看,不要理會他們的糟心事,沈宴既然已經娶了尉遲欣欣,你就與他斷乾淨。”
“我沒想再與他有任何糾纏。”隻是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罷了。
馬車緩緩前行,魏琳不再說什麼。
回了魏家,魏玄換著睡著的無憂,先回朝光院。…。。
富然怕魏琳心情不好,陪著她回了她的院子。
兩天過得很快,明日一早,魏玄便要早起去上早朝了。
今日無憂沒有在他們的屋裡睡。
在隔壁有奶娘陪著,無憂現在大了些,晚上也不怎麼醒,尋常也能一覺睡到天亮。
富然已經為魏玄準備好明日上朝要穿的朝服。
這些本來是由小寧子來做的。
可他說了,他們的房間,小寧子最好不要經常出入。
好罷。
這些就由她來打點。
不過是順手的小事,若實在事多,還是會吩咐底下的人。
富然已經沐浴更衣,魏玄比她晚一些洗好,二人都換好白淨的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