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紗布不再溢出血。
“這幾日小心點,傷口不要碰到水,最好是不要碰它,我每天會過來幫你換藥,這樣的傷,一兩日好不了。”
“你可是神醫,時間長了還不好,豈不是砸了你的招牌。”富然忍不住嗆他。
誰知花陌一點也不接招。
“怎麼?我是神醫就可以讓他一瞬間把肉長出來?我再神醫,我也是個凡人,七天,七天就夠了,傷口不會再痛。”
他用的傷藥,那都是有錢也買不到的。
不是魏玄這樣的交情,他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的。
“這筆帳,你們可得好好記得,錢我就不要,人情可得牢記,總有一天,得還給我。”花陌道。
他還真記帳。
富然有些無語,不過,的確是多虧了他。
否則,魏玄中毒那一回,就怕熬不過來了。
“行行行,以後你想要討什麼人情,隻要我們做得到的,一定還給你。”
人情,也比人命貴重。
“我扶你到床上休息。”富然要扶他,被魏玄製止了。
“你身上也有傷,彆亂動,小心傷口裂開。”魏玄道。
高免過來扶的。
魏玄坐在床上,臉色比以往更白了些。
富然告訴他,其他人都已經安置好了。
受了傷的都治了,魏琳昏過去也已經醒了。
隻是一直哭。
還是花陌在她麵前確保魏玄還活得好好的,她這才緩過來。
過一會,她就會過來看望魏玄。
魏玄沒說什麼。
“皇上來。”金照入內稟報。
“皇上隻帶了劉公公了幾名隨身護衛,送了些補品過來,並未大張旗鼓,老夫人得知,已經迎接聖上。”
金照如實稟報。
為免老夫人擔心,入府之時,直接讓下人彆讓老夫人知曉。
所以,老夫人還不知道魏玄受了這麼重的傷。
正廳。
老夫人恭迎皇上。
“老夫人請起,朕此番前來,不為彆的事,魏卿受了傷,朕來看看,他如今是否安好。”
魏老夫人心頭一提。
魏玄受了傷?
她儘不知曉。
現在府裡的事倒是樣樣都瞞著她了。
“魏玄受再重的傷,也不敢勞皇上惦記,皇上恩情,魏家感念於心。”
“老夫人客氣了,都是朕的皇姐過於任性,才讓魏卿與夫人發生了這樣的事,朕心有愧。”皇上感慨了兩句,便要去看望魏玄。
魏老夫人自是不能攔著。
她親自將人帶往朝光院。
皇上見到了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魏玄。
富然還以為皇上是來興師問罪的。
長公主斷的那一隻手指。
她來擔著。
“皇上,若是要人抵命也好,問罪也罷,都是臣婦的錯,還請皇上莫要怪罪魏玄。”
她已經先一步跪下求情。
“這是何意。”皇上示意劉公公將人扶起。
“看來,魏夫人是真的體貼魏卿,放心,朕此番前來不是為了來問罪的,劉公公已經將所有的事都告訴朕,當日情形,不怪魏卿,也不怪魏夫人。”
皇上讓人將補品拿上來。
“長公主召了玄都山上的獵火族人,並赤石散一道出現,朕自會嚴查,嚴辦,魏卿受了重傷,好好在府裡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