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世道還有如此物件。
她是開店讓人吃飯的,那麼多客人,人多也雜,長公主對她又極度不滿,隻要在她鋪子裡下點赤石散,讓客人吃上癮。
她以後也不可能繼續在京城開鋪子。
一旦爆開,所有的食客會生生的啃食了她。
她冒不起這個險。
錢可以等以後再賺。
她不能陷自己於危險當中。
近來府裡采買進來的東西都是小心驗過的,她已經命人將府中的每一個下人都重新調查了一遍。
但凡發現有一點問題的,直接送出去。
她不會讓府裡的人受一點傷害。
她的無憂還那麼小,更不能沾上半點。
魏玄近來早出晚歸的,也的確忙碌。
她希望魏玄能儘早的解決掉這件事,讓大家都可以安安心心的繼續生活下去,而不是天天擔心著下一刻,天就蹋下來了。
她命廚房準備了人參雞湯。
他本來傷勢還在休養愈合中,隻是他的身體比彆人強健,看起來才像無事人一般。
若是換個弱的,現在還隻能呆在家裡出不得門。
“我讓廚房燉了人參雞湯,大家都在,娘,大嫂和魏琳那邊都送過去了,這一盅是你的。”她親自端過來,放在他麵前。
“溫度剛好入口,你快些喝。”
魏玄看向富然,目光落在麵前的雞湯上:“你吃了嗎?”
富然點頭。
在這種事上,她也不會委屈自己。
國公府又不是吃不起,她乾嘛苛刻自己一個人,隻讓身邊的人吃好用好。
她把自己養得好好的,才能幫著身邊的人做更多的事。
“吃過了,近來忙裡忙外的,也需要補一補。”她爽朗的道。
魏玄沒再說什麼,喝了人參雞湯。
“這幾日你都沒有出門?”
“沒有,無事不出門,今日采買的雞,是驗過的,人參是之前府裡存著的,煮好之後,也驗過,都沒有問題,隻是——。”她歎息一聲,“事情一直這樣也不是法子,大家人心惶惶的,遲早是會生亂的。”
魏玄將她拉到自己腿上。
“遲早是要亂的,你要做好準備。”
富然心驚,但是沒有再繼續追問。
能說的,他也從不會在她麵前遮掩。
若是不能說的,她問了,豈不是讓他為難。
“你近來三番四次的受傷害,一定要萬分小心,莫要再被小人背刺,一身的傷,怎麼才能好利索。”
她還真的很心疼他。
魏玄握著她的小手,輕捏著。
“當初你從長公主府出來,長公主可曾讓你在我的膳食下藥?”他問。
富然搖頭。
“我嫁進來實在匆匆,後來長公主也命我陷害你,下藥之事,她也提過,我虛應著,當初就是因為她下藥,才害得我們——。”
餘下的話沒有再說。
她心裡生恨,怎麼可能會幫長公主下藥。
害了魏玄,就等於害了她自己。
“那時,長公主手裡已經握有少數的赤石散,若你當真聽命於她,或許,今日的你我,也深中赤石散之毒。”
富然一驚,臉色慘白。
若是當真服用那種東西,隻怕,最後會痛苦而死。
“長公主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她之前藏得深,若不是你把她身邊能乾的暗衛都殺光了,她是不會亮出最後的利器。”
獵火族人,是長公主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