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然的三合記暫時還未正式開張。
宮裡發生了那麼大的事,現在天下局勢都有可能大變。
她並不想在這樣的關頭,幾家鋪子一起開張。
眼下,她隻是安心的守在衛國公府,她知道魏玄身上有重擔。
在下一任君王沒有確認之前,他都不可能真正地放鬆下來。
皇上對他委以重任。
是因皇上的身體是真不行了。
隻能靠著赤石散勉強撐著。
三位來自不同地方的郡王,都與皇上不親近。
他們是因為離得遠,所以當初爭奪皇位時,並沒有受到牽連。
甚至也因為他們離得遠,手上並無多少實權,郡王府也一直讓他們襲著。
這是天元帝登基之時的天恩。
富然今天是陪著魏琳一起出來喝茶的。
在府裡安分守己了幾個月,現在才出來一趟,已經很安分了。
她們叫了清音,清音不想出來,她們也就沒有勉強她。
“這家茶樓的綠豆糕就很不錯,回去時帶一點。”魏琳讓夥計打包兩份,一份給大嫂,一份給娘。
富然又添了兩份,一會送到辰遠侯府去給爹娘。
“我有一段時間沒去看我娘了,一會我去一趟辰遠侯府。”富然喝了一口茶道。
想了想,又添了一份。
“這是送給誰的?”
“你二哥,也讓他嘗嘗。”
魏琳恍然大悟,“二哥真有福氣,在外頭吃到好吃的,都想到他,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喜歡吃這些點心呢。”
“嘗過才知道喜不喜歡,這家的綠豆糕一點也不甜膩,味道剛剛好,他就算不喜歡,也算多嘗了一種味道。”
“也是,二哥有口福了。”
二人邊吃邊聊,隔壁桌,還有巧兒她們坐了一桌。
樓下本是清靜的街道,今天倒是顯得格外的熱鬨。
巧兒聽聲,倚窗看了一會。
“那位好似進京不久的燕郡王,帶了兩個隨從,兩隨從倒是有些目中無人,人家貨郎挑著貨,不過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隨從,儘大動乾戈。”
巧兒一邊看一邊說。
魏琳聞言也來了興致,茶也不喝了,點心也不吃了,靠著巧兒繼續看。
果真,主仆幾個,正欺負一個貨郎呢。
那燕郡王其中一名隨從將貨郎的貨都給砸了。
人家貨郎靠著這些貨討生活的,生生被砸,反抗不了,貨郎當街大哭。
他已經道過歉了,可那隨從依舊是不依不饒的。
“這是不讓人活了——。”貨郎求了饒,可人家就是不放過他,就算毀了他的貨,也還是一樣沒有打算放過他。
他就是一介最低層的人,生活本就很難了。
“行了,”這時,燕郡王開口了,“彆再鬨事。”
燕郡王的語氣懶洋洋的,也不是真的想要管。
他一人往前走了。
另一名隨從緊隨其後。…。。
那砸人東西的隨從,又臭罵了貨郎幾句,無非就是不長眼,活該一輩子受窮。
貨郎哭得再慘也無濟於事。
一旁看戲的有好人,幫著把地上散落的東西一一撿了起來。
富然也看到了,對於燕郡王的品性存疑。
富然讓錢武拿十兩銀子下去給貨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