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洗收拾妥當後,剛想出門,正巧碰見師尊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陳洗上前:“師尊早。”
林淨染點頭致意。
這時,一隻紙鶴從屋裡飛了出來,飛到了陳洗眼前。
“熟悉前,它會給你帶路。”
陳洗喜上眉梢,高興地說道:“謝謝師尊!”
大概是被徒弟的笑意感染了,林淨染的眼角似乎也蓄起了淺淺的笑,“想去哪兒,對它說一聲便可。”
陳洗用力點了點頭,他好奇地看著紙鶴,伸出手摸了摸,說:“要麻煩你一段時間啦。”
紙鶴似乎聽懂了他說的話,一上一下地飛了飛。
陳洗不由得驚歎:“師尊,它能聽懂我說得話!”
林淨染笑而不語。
“師尊,那我先去上早課了,”走到拐角處,見林淨染還站在那,陳洗揮了揮手,喊道:“師尊,晚上見啊!”
來得太早,俗物堂裡還沒有多少人,直到陳洗吃完後,人才漸漸多起來。
接下來,他便直接去求知堂。
路上碰見許多人,靈豐門的弟子大概見慣了各色術法,看見陳洗有紙鶴領路也並不驚奇。
果然是第一個到求知堂的,陳洗特意找了個角落裡的位置。
吃飽了就容易犯困,坐著看了一會兒書,哈欠不斷。
他索性趴在桌子上,準備閉目養神,還把書蓋再了臉上。
周圍的聲音逐漸嘈雜,陳洗被吵得不安寧,拿開書,睡眼惺忪地看見堂裡已坐下許多人。
模糊間,他好像還聽見了鈴鐺聲。
陳洗直起身,剛想伸個舒服的懶腰,突然被人從背後重重地懟了一下。
肯定是司徒曜。
陳洗猛地回頭就要給人一拳,幸好看了一眼,手及時刹住了,沒打下去。
原來是淩傲月。
看人一臉驚恐,陳洗有些不好意思:“還以為是司徒曜,你打我乾嘛?”
“嚇死我了,”淩傲月拍了拍胸脯,長出一口氣,“看你一副剛睡醒的模樣,想給你提提神。聽你的意思,是司徒曜的話,就打下去了?”
陳洗:“他欠揍……”
淩傲月十分同意地點點頭。
“呦,你們在這呢。”
說曹操,曹操到。
“曹操”領著人走了過來,擠開淩傲月,拉著阿柏就坐在了陳洗後麵。
淩傲月被擠開,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質問道:“司徒曜你乾嘛呢?”
司徒曜:“不是說自由選座嗎?我選座呢。”
“有病吧你,阿柏我們坐陳洗前麵去。”淩傲月說著想拍阿柏的肩,被司徒曜拂開了手。
司徒曜還欠欠地朝人做了個鬼臉:“看阿柏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淩傲月冷哼一聲。
堂裡都是二人座,陳洗見倆人又有吵架的苗頭,出來打圓場:“淩傲月和我同桌吧。”
聽見邀請,淩傲月笑了笑,對司徒曜吐了吐舌頭:“坐阿柏前麵也不錯。”
司徒曜:“我說你一姑娘家家的,能不能矜持一點?天天阿柏阿柏。”
淩傲月還嘴:“我說你一大老爺們,能不能有點風度?彆整天磨磨唧唧。”
“我還沒風度?”
“拜托,有點自知之明。”
“你是不是欠揍?天天找吵架?”
“謔,還有惡人先告狀的。”
……
又開始了。
陳洗出聲阻止:“夠了,你倆是一見麵就要吵嗎?”
司徒曜和淩傲月互相“哼”了一聲,同時彆過臉,異口同聲說:“才懶得和他/她吵。”
二人反應過來,又回過頭,異口同聲質問對方:“你乾嘛學我說話!”
這場麵太戲劇化,陳洗忍不住笑出聲,突然感覺後背發涼,轉頭一看,方揚禮正陰測測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