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立點頭致意,出門前,似乎還看了陳洗一眼。
“哎呦……”陳洗摸著後腦勺,“淩傲月,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司徒曜表示讚同:“下手不狠可就不是她了,知足吧你,沒把你頭拍飛算好的了。”
淩傲月的白眼早翻天上去了,她“切”了一聲:“我一定好好學法術,到時候把你倆頭都給拍飛。”
又感受到陰冷的視線,陳洗看過去:“你又怎麼了?”
方揚禮咬牙切齒:“你上課還和姐姐說小話,太過分了!”
陳洗懶得較真,便拍了下淩傲月:“能不能管管這個小屁孩?”
淩傲月正在找阿柏說話,她回身,裝出一臉嚴肅:“揚禮,不可以對這個哥哥這麼沒禮貌哦。”
方揚禮癟嘴:“對不起……姐姐。”
這副委屈的模樣,簡直和之前掐他脖子判若兩人。陳洗算是明白了,淩傲月是這家夥的命門。
這時,有一個弟子過來叫走了方揚禮。
陳洗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想後麵至少還要和這瘟神相處小半年就頭疼,怪就怪在靈豐門偏偏四年開一次拜師大會,限定年齡在十二歲到二十歲之間,要是一年一次肯定碰不上。
陳洗仰天長歎:“這小子跟我犯衝……”
“抱歉啊,”淩傲月輕歎一聲,“他自小沒了爹,被嬌慣長大,難免性子放縱了些,而且十二歲正是無法無天的時候。”
“他爹……是因為七年前仙魔之爭的事?”司徒曜問。
淩傲月點點頭。
七年前?
仙魔之爭?
陳洗疑惑了,他對這件事完全沒有印象,而七年前恰好是他受傷的時間,難道與此事有關聯?
他不禁問:“七年前發生了什麼事?”
司徒曜:“你是在哪個山溝裡?竟然不知道這件事?”
陳洗反駁:“你現在不在山溝裡?靈豐門那麼多山不是山?”
淩傲月解釋:“千年前,明華仙尊和初任魔尊同歸於儘後,魔域的人老實了許多。這麼多年,靈豐門和他們也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七年前,繼任魔尊殺了靈豐門一隊下山釋怨靈的門人,五個門人慘遭毒手,揚禮的爹爹便在其中。”
“可惡的是那魔尊死不承認,爺爺他們去要說法,他都未現身,命人用極端手法處死了五個魔域的人,還說這樣就扯平了……此後,仙魔兩界的關係便愈發緊張。”
陳洗皺著眉,這件事他確實不知道,但他的父親分明是一個寬厚和善的人,之前一直想促進仙魔兩界和平共處,是絕不可能會濫殺無辜的!
七年前,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方才提到明華仙尊,你們知道明華仙尊將神器分送各界的事嗎?”司徒曜神神秘秘地問。
聽見與神器有關,陳洗抬眼看過去。魔域的神器他曾見過一回,是一把金色匕首。
但對靈豐門繼承的神器知之甚少,連叫什麼也不知道。也是因此,他更不想魔眾來冒險尋找,無頭蒼蠅還是他這個將死之人來當吧。
淩傲月想了想:“我之前在藏書閣看過一本書,名喚《神器流傳史》,上麵就記錄了這件事。當時我十分好奇,還特地去問了爺爺,可爺爺說他也不知道。神器之事,約摸是一些野史誤傳,畢竟千年過去各種亂七八糟的傳聞肯定不少。”
聽淩傲月這樣說,陳洗心生疑惑,靈豐門肯定是有神器存在的,但掌門為何對自己的孫女也諱莫如深?
想著,他看向司徒曜,這話題轉變得太過生硬,就像是故意來套話的,莫非這司徒曜也想找神器?
“也是,各界中人皆不知有此事,大概是某個喝醉了的文人杜撰出來的,”司徒曜道,“你提到的這本書我倒想看看,什麼時候借我唄。”
淩傲月搖搖頭:“借不了了,這本書在藏書閣五樓,現在五樓的書不讓外借了。”
這話讓陳洗心下思忖:如此作為,不就說明此書確實有問題,這也一條線索,看來有必要想辦法去將書拿來翻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