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揚禮被陳洗的氣勢嚇住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洗直接上前,想掰開他的手拿出紙鶴。
二人推搡幾下,見對方動真格,而自己確實有錯在先,方揚禮心生退意,把紙鶴往地上一扔。
紙鶴落到了地上,皺皺巴巴的,也不會飛了,就像是尋常的死物。
大概因為被這麼一抓,青玉仙尊施在上麵的法術失效了。
陳洗著急,剛想撿回紙鶴,卻被人猛地推開了。
他被推得連退好幾步,抬眼一看,方長老正站在方揚禮身旁,滿臉怒氣地看著自己。
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方平就訓斥道:“欺負同門,成何體統!”
被那麼一推,又被莫名訓斥,脾氣再好怕是也繃不住。
陳洗不想起衝突,隻想拿回紙鶴,他忽視方長老,彎下腰想把紙鶴撿起來。
下一秒,有隻腳踩在了上麵。
陳洗一時氣血翻湧,他直起身,怒視方平“把你的腳移開!”
“就為這麼個破爛玩意兒,你欺負揚禮?”方平說著,腳上還重重地輾了輾。
“這才不是破爛玩意!”陳洗急了眼,上前要將人推開。
但手都還沒碰到人,就被一腳踹到了地上。
這一腳力道不輕,五臟六腑好似移了位,陳洗抑製不住地咳嗽兩聲。
方揚禮懵了,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後果,想解釋卻又說不出口,便拽了拽叔叔的衣袖:“叔叔,我沒事,你彆動手……”
方平隻覺得侄子是害怕,安慰道:“揚禮沒事,不害怕,叔叔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陳洗捂著胸口站起來,眼中滿是倔強:“方長老這樣,難道不算在欺負小輩嗎?”
“你!”方平怒目圓睜,“犯了錯,你還有理了?如此不服管教,我就帶你去訓誡堂好好教教!”
陳洗冷笑一聲:“嗬,方長老真是好樣的,不調查事情原委,就這麼給我定了罪?快把你的臭腳移開!”
“看來今天我要好好教教你靈豐門的規矩,不然你都不知道什麼是尊師重道!”話畢,方平隨手一揮。
“你不配……”陳洗還沒說完,突然發不出聲音,身體也完全動不了。
他瞪著方平,隻見對方手一揮,他的身體就自動朝前方走去。
他被控製住了!
身體抑製不住地向前走,陳洗冷靜下來。
如果就這樣被方平帶走,指不定會怎麼大張旗鼓地罰。
要罰便罰,這事他本來就沒錯。
四周已聚集了一些圍觀的人。約摸是以為方長老在教訓弟子,也沒人敢上前詢問,隻在一旁看熱鬨,對著陳洗指指點點。
“方長老,等等!”
輕快的聲線響起,金鈴聲飄來,淩傲月現身問:“方長老,這……是怎麼了?”
“陳洗欺負小輩,目無尊長,我要帶他去訓誡堂好好教導。”
淩傲月暗叫不好,揚禮可是方長老的死穴,陳洗惹誰不好,偏偏惹揚禮。
見揚禮神情猶豫,淩傲月知曉事情不簡單,試探道:“方長老,要不……我們聽聽揚禮怎麼說?”
方平瞥了一眼淩傲月:“不必,陳洗這人就該管教,若你要給他求情,便一起去訓誡堂。”
“這……”淩傲月知道方長老的性子,肯定勸不住。但若真去訓誡堂,陳洗這陣子怕是不好過了。
這時,司徒曜領著阿柏攔在前麵。
司徒曜一本正經作揖道:“方長老好,陳洗確實該管教。可方長老,您的課要開始了,沒必要為了陳洗而動怒,這麼耽誤了大家的課,陳洗不值得。”
淩傲月趕忙附和:“是啊,不能為了一個陳洗,耽誤大家上課,還請方長老先上課吧,上完課再處置陳洗也不遲。”
一節課時間,夠他們去搬救兵了。
方長老冷哼一聲:“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打什麼主意。”
淩傲月還想開口勸,卻發現自己說不了話。
完了,被方長老下了禁製。
一看,司徒曜和阿柏也是這樣的情況。
“半個時辰後,禁言令會解。你們好好去上課,敢跟著,一起罰!”
陳洗眨眨眼,示意他們不要擔心。
淩傲月忽然想到什麼,朝求知堂外跑去。
方平轉身就走,一揮手,陳洗自動跟著。
司徒曜和阿柏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見狀,方平冷笑:“很好,那你們便一起受罰吧!”
忽然,一陣清風拂過。
陳洗頓時覺得全身舒暢,他下意識地停下腳步。
禁製被解開了!
隻見青玉仙尊走了過來,淩傲月跟在後頭。
林淨染見陳洗衣服上的腳印,不由得蹙眉,但轉瞬即逝。
最後,他看向方長老。
方平明知故問:“青玉仙尊前來,是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