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野心勃勃恐同攻重生以後27(2 / 2)

*

“…我,我………”

走廊外,裴君澤幾次開口,幾次不知道說什麼好。

屋裡的老人剛才已經被裴君澤哄著勸著,乖乖地吃下了藥,現在已經休息下了。

護士還驚訝地說以前讓她吃藥都要費好大的勁,她不吃還要各種騙,騙不下去就隻有灌,今天倒是省事了不少。

裴君澤當時還有些不高興,覺得怎麼能這樣。舅舅倒是很疲憊的樣子,對他說,出去說話吧。

房間裡出來的裴君澤腦海裡一幕幕都是剛才看到的畫麵。

老人那樣緊緊的抓著裴君澤的手腕,那樣一聲一聲叫他琬琬,完全把他當成了自己被拐的女兒,緊緊的把他拉住,生怕他再次消失…

麵對那張蒼老的,滿是淚痕的臉龐,裴君澤真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

其實上輩子的裴君澤以為外公外婆都死了,居然也沒自己私下去調查一下是不是真的,就仿佛在逃避…

現在真切的看到這麼一個破碎的家庭,心裡從一進療養院便開始累計的愧疚到這一刻再也積壓不住…

裴君澤和舅舅,還有司謙三個人在走廊,原本上一秒還好好的,也不知道裴君澤想到了什麼。

“你這是乾嘛,快起來。”

裴君澤跪下了。

他當時的身份既是名牌大學生又是小有名氣的新貴老板,他本可以不那麼做,甚至很難想象到他居然會這樣…

下跪在大多數人的認知,乃至傳統文化裡是極為嚴肅且沉重的動作,不少人把麵子看得比天還重的人壓根難以接受,但正因如此,這遠遠比任何輕飄飄的言語都要來的直接和誠懇。

男人也被他的動作嚇到了,趕緊就要把他扶起來,結果發現裴君澤的力氣還挺大的,一時還扶不起來,隻能看向一旁的司謙,讓他過來幫忙。

自從進房間後,司謙沒有說過一句話,他尊重裴君澤的所有決定,也知道這時的裴君澤不需要他去乾涉。

但他還是忍不住為想為裴君澤說話,哪怕他知道這是他們的家事,哪怕他知道舅舅也是受害者,但他本來就是偏心君澤的:

“君澤一直都很自責,他認為一切都是他的錯,可是…可是他也沒辦法控製自己的出生啊…你這是在遷怒他…”

司謙後麵的話還沒說話,裴君澤掃了他一眼後,他不情不願地閉了嘴。

其實他有怪過舅舅的,怪舅舅當初如此狠心…畢竟在裴君澤心裡,父親那邊的親人他不願接觸,自己就隻剩下媽媽這邊的…

有時走在街上看到拎著大包小包走親戚的行人都會恍惚很久很久,他心裡當然是怪過他的,尤其是上輩子

…那會子見他發達了來攀附的人那麼多,其中就是沒有舅舅一家…

他那會兒是失落呢還是高興呢?

分不清了。

*

那會兒的裴君澤自己起來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那一下也是情緒上頭,起來後很平靜地開口:“我知道我的存在是一種錯誤,如果我有選擇的話,我也不願意的…”

腦海中始終都是照片上那個幸福的全家福,照片上的一家四口多幸福,而現在其中一個死了,一個瘋了,一個病了,剩下一個看著也疲憊不堪,假如沒有他的話…

裴君澤深深吸了一口氣,擦了擦臉上的還沒乾透的淚痕:

“我現在也不想說那些了,我隻希望,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每周或者每個月過來看一下……嗎?”

裴君澤其實是想叫外婆的,他們那邊都叫外婆,這邊似乎是叫姥姥?但不管叫什麼,他都無法篤定對方一定就接受他這樣稱呼,最後還是含含糊糊地帶過去了。

麵前的舅舅沉默了一會兒:“反正你也知道地方了,看你吧。”

*

那天的會麵的結局還算友好,不知是因為看到自己母親因裴君澤的出現而精神好了些,還是因為司謙說的那句話。

總之在回去的路上,舅舅破天荒主動和裴君澤聊了幾句閒話,主動問他今年多大了,問了他的生活。

裴君澤也一一回答。

知道他年紀時恍惚了一下沒說話,但在知道他在鶴大讀書後,罕見地誇了一句:“還不錯,挺聰明的。”

裴君澤靦腆地笑笑:

“沒什麼…”

那天舅舅也算第一次收下了裴君澤送過去的禮品,本來還答應了一起吃晚飯的,後來中途因為學校裡的事走了。

不過在離開前,舅舅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主動開口邀請裴君澤,說下周末有空來家裡吃飯,說他妻子女兒那會兒都在家,今天是因為有事…所以沒在。

裴君澤笑著答好。

*

後來他們的確出來吃飯了。一共吃了好幾次,有在外麵吃的,也有在家裡吃的。

記得有一次閒聊中,舅舅知道裴君澤那個親爹死得早,知道他幾乎是從小一個人長大的時候,沉默了一會兒說了一句:“那你這些年…怎麼過的?”

怎麼過的?還能怎麼過,差不多就是一個人唄。裴君澤輕描淡寫地說了些孤兒院裡的事。

那地方可不算多麼和諧,小孩子之間存在著不少明裡暗裡的競爭關係,裴君澤為了獲得更多的資源傾斜也花了些小心機。

當然,裴君澤隱藏了一些關於自己的負麵事件,隻是撿著一些好聽的說。包括他以前被收養過,但為什麼被退養,因為他不願意改姓,他還是想和媽媽姓的。

“我那時候一直想著,媽媽讓我找到你們,所以…所以我總得找到才行,畢竟我答應了她,我不能當彆人家的小孩…”

舅舅:“…………”

舅媽:“…………”

裴君澤就像是沒看到其他人的表情那樣:“然後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一直攢錢?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撿了很久的廢品,就那種空瓶子,廢紙殼子什麼的……賣了好多好多,攢起來應該有一座山那麼高了,這才終於湊夠了路費。”

*

舅舅當時的表情很微妙,尤其舅媽,在經過幾次和裴君澤見麵後,態度肉眼可見的熱絡了許多,聽到這話連忙給他夾菜,說他這些年苦了。

飯桌上舅舅沉默了好一會兒,主動關心的問了一句他那時候是不是摔到了。

可能是裴君澤的話讓他想起來了,想起來那時候的裴君澤隻是瘦巴巴的一個小孩,他提著東西那麼大老遠來找他,似乎是生怕不被喜歡,還拎了東西,一開門就討好的衝他笑。

但那時候的裴珺瑋壓根沒注意那些。

他知道妹妹有個小孩,當初接到電話就知道了,電話那邊的人說小孩父母死了,他不肯和奶奶那邊住,問要不要給他們送過去,他不接手就隻能送孤兒院了,再往後就沒聽了,他直接掛了電話。

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孩還會自己找過來,當時母親的病好不容易好一點,已經不會再鬨著找女兒了,全家也慢慢走出了傷痛,他當然不想這個小東西來打擾…

他當時似乎是很用力把他推出去了,也不知道他當時有沒有摔到。這時候舅舅才有些愧疚起來:“你那時候…摔到了吧?”

*

裴君澤的心情很難形容。

在沒和舅舅一家坐在一起的時候,他告訴自己,他已經長大了,其實也沒有小時候那樣急切渴望得到家人,有很好,沒有也行。

但真正見到舅舅以後,真的從對方口中聽到當年的事後,他又……他垂下眼瞼,掩蓋住自己微紅的眼眶:“沒…沒什麼的。”

那天從舅舅家裡出來的時候,站在門口的舅舅突然開口喊住要下樓的裴君澤:“君澤,按輩分,你應該…叫我舅舅吧?”

裴君澤抿了抿唇,內心翻江倒海,麵上卻依舊還是克製得很好,他猶豫了一會兒,叫出了那個他小時候就很想叫出口的稱呼:

“舅舅…”

*

在那頓飯以後,裴君澤和舅舅一家的關係緩和了起來。節假日會打電話問候,會互送祝福,舅媽也會時常給他打電話問問他的近況,或邀請他去家裡坐坐。

一切都是那麼自然,仿佛他們之間從沒發生過去的那些不愉快和衝突,好像他們從始至終都是這樣相處的。

其實,這樣也挺好。

因為想起外婆之前住的療養院不怎麼好,裴君澤自己出錢給外婆換到了環境更好,護工更專業的地方。當然,價格也是原來的好幾倍。

舅舅大抵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開口。

總之裴君澤時不時會去療養院看看外婆,雖然老人大部分都是糊裡糊塗的,經常會把裴君澤認成他的媽媽。

但也不是每一次都這樣,裴君澤去的次數多了,她少有的一兩次難得清醒了幾分鐘。清

醒時的她,也隻是會看著他,就那麼看著。

她似乎知道裴君澤就是她女兒的孩子,也或許不知道,但陪著老人身邊的確讓裴君澤內心更平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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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樣代替著媽媽的位置照顧那位老人,在她精神好的時候,裴君澤會陪她說說話。老人不想說話,裴君澤會給她倒一杯溫水,推著她去療養院外麵透透氣吹吹風。

他照顧得是如此儘心,可以說是那個療養院裡看望病人最頻繁的,連護士都誇他真孝順,裴君澤每次都笑而不語。

突然有一天,老人主動和裴君澤開口:“你叫什麼名字啊。”

裴君澤當時正推著她曬太陽,聽到她的提問,愣了下,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君澤,我叫裴君澤。”

外婆那天大概清醒了半個多小時,她先是認真看著裴君澤,眉目裡滿是祥和:“君澤,是個好名字,誰取的?”

裴君澤:“我自己。”

外婆又從頭到腳的仔細地打量了他一遍:“原來你長這樣啊,比報紙上俊多了。”

裴君澤:“…………”

就是在這時,外婆冷不丁地問

“琬琬是什麼時候走的?”

裴君澤:“……在我五歲的時候。”

老人沉默了。

裴君澤半蹲下來,抬頭看著這個老太太,她是那樣老了,歲月的皺紋爬滿了她的臉,手背上的皮膚和乾枯樹皮一樣,頭發花白稀疏…

她看起來就和大街上其他老人一樣,但她是自己媽媽的媽媽,所以還是不一樣的。在她麵前說那些事情,裴君澤覺得太殘忍,因此他其實不打算說太仔細。

但那位老太太似乎並不這樣覺得,她固執地追問:“…怎麼走的。”

裴君澤隻能開始回憶:“………那天天氣很好,那個男人出去喝酒了,屋裡隻有我和媽媽。她平時不怎麼和我講話的,那天她問我那天是幾號,在我說了後,她一個人待了很久,又哭又叫,還讓我滾,不讓我靠近。差不多晌午的樣子,我煮了一點飯給她送過去,她主動叫住我,對我笑,還叫我孩子,摸了摸我的臉,說上午扔東西的時候沒注意把我臉劃傷了,還和我道歉,說以後都不會了。我當時特彆高興,然後她說讓我去幫她拿一樣東西……然後………”

後麵的話裴君澤說得比較艱難,他如何去拿東西,如何看著女人喝下去,又如何看著她在地上翻滾…

“…當時我不知道什麼是死亡,隻覺得我做了錯事…”裴君澤頓了頓,然後開始沒頭沒尾地道歉。

他心裡覺得自己又對不起這個,又對不起那個的,根本不敢抬頭看老人的反應。

等了也不知道多久,裴君澤感覺自己頭頂傳來一陣輕柔的觸覺,一抬頭,看到外婆渾濁的眼裡又蓄滿了眼淚,她看著他,正輕輕撫摸裴君澤的頭:“好孩子…我該早些找到你的。”

一句話,

讓裴君澤直直落下淚來。

*

大二下學期的生活和上學期差不多

,期間沒發生什麼彆的事,真要說的話,就是滿江月的第二家和第三家分店開起來了。

牌子越來越響亮,店裡生意也好,賺的錢也多,裴君澤什麼也不用做,賬戶的錢都在每時每刻的增加,這給他帶來了不少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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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以想象,他過往人生的空缺似乎在重生後都被一點點填補上了,明明也沒做什麼,但似乎運氣一下就變好了。

*

關於友人,他身邊從來不缺想和他交朋友的人,無論是學校裡的前輩也好,還是會老師也罷,對他都算多有照拂。

哪怕也會有一些關係不太好的同學,但人家也隻是在背後說一說,並不會當麵給他難堪。

以前的舍友雖然因為搬出了宿舍,難免少了些交集,不過彼此都關係卻並未變淡。

他們時常會在群裡嘰嘰喳喳地討論,各種插科打諢,互相調侃,而裴君澤偶爾也會加入進入。

幾個舍友家裡各行各業的從業者都有,裴君澤經常會看到他們不僅自己去滿江月光顧生意,還會為他宣傳。

雖然那時的店裡的名聲已經不需要這麼宣傳了,但這份實實在在的善意他會記在心裡,轉頭送了他們挨個送了打折卡。

*

關於生意,滿江月每個店的生意都格外好,收益蒸蒸日上,以新起之秀蓋住了不少老前輩的風頭。

在這樣的勢頭下,滿江月後續幾家分店,他打算陸陸續續開在外地,目前的一切都進展都非常順利。

原本他比較看好的那個小年輕也在幾個分店裡磨練得差不多了,主動找到裴君澤,想被派去外地的新店裡。

“裴先生…”

對方比初見時沉穩了不少,先是非常誠懇感謝裴君澤給了他許多鍛煉的機會,最後才說出自己想被外派。

“我知道您很看重這一次分店,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他目光灼灼,“請您相信我。”

裴君澤思索了一下答應了。

*

關於家人,裴君澤終於算是完成了媽媽之前對他的囑咐,他找到了舅舅他們,也終於有了一處可來往的親戚。

在大三上學期,裴君澤抽空回了一趟老家,和舅舅一起把媽媽的骨灰帶了出來。

雖然回去的那幾天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不過那都是一些小插曲,不重要。他親爹那邊的親戚在知道裴君澤現在出息了,賺大錢了,也曾想過來找他。

在得知裴君澤沒有任何打算接濟他們的打算後,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看著。其實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在回鶴城那天,裴君澤還特意在舅舅家吃了一頓飯,席間難得喝了很多酒,很晚的時候才被司謙接回家,走路都走不穩。

然後第二天,舅舅給了翻出了不少他媽媽以前的東西,她以前的課本,以前的衣服、以前照片日記本等等,裴君澤全部都帶回去了,妥善放置在自己的房裡。

他和外婆關係大抵是最好的。

老太太可能是對

女兒的移情作用,也可能是彆的原因,不管怎麼樣,她對裴君澤總歸是極好極好的。

每次裴君澤去看她的時候,她都顯得極為精神。也因為心情好,連帶著病情都好轉了許多,給外婆看病的醫生都說太不可思議了。

老太太也會主動給裴君澤這個外孫包餃子,外頭下雨了,看他頭上淋了一點,趕緊拿帕子給他擦拭,生怕他著涼。

她對他太好了,裴君澤有一回突然脫口而出,問她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難道不恨他嗎?

外婆當時是少有的清醒時刻,她那雙渾濁的眼裡充滿了慈愛:“可…可你也是琬琬的孩子啊,而且……”她摸了摸裴君澤的頭,“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好孩子。⒐_[]⒐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裴君澤眼眶又紅了,順勢把腦袋枕在外婆大腿上,不想讓老太太看到自己的樣子。

老太太也很安靜,她輕輕撫摸青年的頭,就像小時候撫摸自己年紀還小的小女兒那樣,開口唱起了一首有些年頭的兒歌。

那一般是哄小孩睡覺的…

*

關於愛人…他和司謙的感情依舊很好,和剛在一起時的狀態差不多,一直都挺膩歪的。

本來在這之前,裴君澤一直以為兩個人在一起久了,難免就會喪失剛開始的激情,會有那麼一個倦怠期,覺得這是感情的必經之途。

但司謙不同,他打破了裴君澤對於感情的認知,他對他的著迷程度始終都是裴君澤無法理解的謎題。

是炎炎夏日都要和他膩在一起的程度,是無論什麼時候都會把他放在第一位的程度…

更是哪怕出差工作,都會因為聽不到他的聲音而半夜輾轉反側到睡不著的程度…

也因為這個原因,後來每次司謙需要和他分開,而裴君澤無法在身邊的時候,要麼會和他連麥,要麼會主動給他發送一個音頻合集。

嗯,裡麵是一些裴君澤自己睡覺時的呼吸聲,乃至於還有兩人日常交談的錄音,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裴君澤從司謙的手機裡找到的。

而在裴君澤親自剪輯時,依舊還是覺得特彆羞恥,無法相信自己有一天會做這樣的事。

*

另一方麵司謙在收到後,不可置信,大受感動,追問了好久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錄的。

看裴君澤不說話,青年又笑嘻嘻地湊近,故意犯賤說既然睡覺的呼吸聲都能錄了,那什麼時候他才可以錄一點他倆親密時候的…還說他真的超愛裴君澤小聲地悶哼,聽一下能直接無接觸釋放的那種,他可以遠程自我疏解…

他說得那叫一個激動,說著說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麵色竟還有些泛紅:“君澤…”

裴君澤那時還在查看新店的最近的賬目,敲擊鍵盤的手微微停頓,頭也不抬,平靜地吐出兩個字:“……快滾。”

司謙和裴君澤相處越久,越知道他的底線在哪裡,也知道他真正生氣的模樣,因此麵上的笑容依舊不減:“……真的不行嘛?君澤,不然你把上次那個給我行不行?行不行?”

*

他說的上次就是指兩周之前的一個晚上,司謙想偷偷錄一些東西收藏一下,提前在房間裡布置了攝像頭,結果不幸被裴君澤發現了。作案工具自然也被當場沒收。

老實說,其實司謙知道裴君澤把沒收的設備以及內存卡放在哪裡的,他甚至也能趁著裴君澤不注意,自己去偷偷拿。

但比起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他更怕裴君澤生氣,因此沒有得到裴君澤的允許,還是不太敢去,隻能在這裡小聲央求裴君澤。

他伸出兩個手指頭,著重強調:

“兩個星期誒!!”

裴君澤:“………”

司謙再次強調,同時湊過來抱著裴君澤,聲音愈發黏糊了:“兩個星期,也就是說,我要整整十四天都見不到你…睡眠不好我會很難受的,君澤…你就給我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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