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惹是生非小霸王攻重生以後(2 / 2)

整個過程極為刺激又驚險的,看台上的觀眾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看著下麵的戰況,為了照顧一些眼睛看不

清楚的觀眾,最中間還有大屏幕實時轉播。

到最後兩圈的時候,起初遠遠落後的那匹馬,竟然隱隱跑到了前麵。不少觀眾當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刻,將鏡頭對準的。那匹後來居上的黑馬。

之前還罵罵咧咧的那幾個觀眾現在也不罵了,一個個全部聚精會神的看著場下的賽況。

最後一圈了,越是這個時候,看台上的觀眾越是安靜,每個人都秉著呼吸等待著最後的結果,包括方安。

哪怕他知道最後的結果,也還是有點緊張得坐直了背。他其實並不那麼確定。自己選的那個號碼就一定會贏。

其實他知道這匹馬還是因為上輩子無意中刷短視頻的時候了解了那匹賽馬背後的故事,知道它血統沒有彆的同期好,也知道它會在退役之前贏一次,那是它職業生涯中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方安隻是知道會贏,但並不確定是哪一場比賽,也不確定是否就是今天,假如如果不是今天,那麼就輸了。

索性,最後還是贏了。

因為那個號碼屬於後來反超上來的,幾乎在無數雙眼睛的見證一下,他越過的第二名,成功晉升到了第一名。

在抵達終點的那一刻,整個場館內此起彼伏地響起各種喝彩聲,而在這樣熱鬨的環境裡,方安也被這股氣氛所感染,激動的一把抱住了商時序。

“啊啊啊贏了!!我們贏了!!!”

商時序也笑著回抱住了方安,同時手下輕輕的的摸了摸他的腦袋。“是啊,我就說我們安安特彆有眼光吧?”

方安也跟著一起得意的笑。

*

周日那天,他們在看完賽馬後,又去彆的場地騎了一會兒馬。

不同於小時候,商時序還得手把手抱著方安上馬。現在已經成年的方安已經能夠熟練的為自己帶上護具,熟練的挑選馬匹,並自己獨立的輕鬆躍到馬背上。

上去以後,方安回頭看向商時序,略得意的挑了挑眉:“怎麼樣?”

商時序也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無外乎就是求誇誇嘛,於是他毫不吝嗇的連著誇了好幾句,給方安樂得牙不見眼的。

兩個人晚上的晚飯也就是在外麵吃的飯,因為剛才賽馬贏了錢的緣故,方安非說要請客,說那頓飯一定要他來請。

商時序笑而不語,任由他鬨著。

等倆人吃完晚飯之後,也沒有著急讓司機來接,而是隨便在附近逛了逛。

夏夜的傍晚是最舒適的,不同於他們彆墅區的靜謐,外麵鬨市區街邊不少大人帶著小孩一起散步,還有老年人互相攙扶著在自家公園外頭乘涼。

方安那會子看著跑過去的小孩,還感慨了一句時間過的真快啊,商時序也跟著附和,兩人久違的聊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商時序說起方安以前小時候膽子特彆小,記得商時序的父親還在的時候,他就總被訓斥,被凶了以後,他也不知道去找誰,隻能去找商時序。

有一會商時序晚上沒有回家睡覺,等

他第二天早上回來後,竟然在自己的門口看到了,蜷縮在門外睡覺小孩。

這些事,方安有些不太記得了,隻隱約有一些模糊的印象。例如他小時候的確很黏著商時序,這不是很正常嗎?

畢竟那個家裡就隻有商時序對自己這麼好,不黏著他,他要黏著誰呢?

依稀記得在商時序剛接手起家族事務的那段時間特彆忙,有回他在外地出差時,而方安那一晚居然生病了。

那會子遠在千裡之外的商時序隻能隔著屏幕看著自家小孩在電話那頭眼眶通紅的樣子,覺得心臟都疼得喘不過氣,也莫名其妙的跟著流淚。

那一次,他連夜飛回去了。而商時序回去的時候,方安迷迷糊糊的都還沒睡著,他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額頭。

從此以後,不管商時序去哪裡都帶著方安,硬生生給方安慣出一身臭毛病。

小小的方安特彆護食,隻要自己盤子裡的食物,任何人都不能碰,但很奇怪,這個任何人不包括商時序。

他非常依賴著商時序,哪怕隻是被蚊子叮了這樣的小事,也會一聲接一聲的喊序哥,序哥…序哥

甚至在被他的親生父親糊弄,誤會了商時序,存心想給他找事的那段時間,他在外頭輸了錢,也會下意識給商時序打電話。

“我那個時候是不是好蠢啊?”方安自己回想起來都覺得他那時候腦子裡到底是怎麼了,想被灌了水泥一樣。

“還好啊…”商時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輕笑出聲,“我隻記得你那時候經常像一隻小猴子一樣掛在我身上。”

“什麼小猴子!!”

嘴上這麼說,實際上方安的兩隻手又摟在了商時序的肩膀上。假如不是在外麵的話,他幾乎就要掛上去了。

兩人似乎誰也沒有發現,原本彼此的肩膀還有一些距離,但那會子正在一點點靠近…一點點靠近,直至毫無縫隙。

方安:“序哥。”

商時序:“嗯?”

方安:“沒什麼…沒什麼。”

等逛得差不多了,商時序這才叫來了司機來接兩個人一起回家的,回去後又一起看了一部多年前的老片子。

方安對那部片子實在是沒什麼興趣,看著看著就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整個身子軟趴趴的躺著,腦袋則自然枕在商時序的大腿上,一睜眼就能看到,商時序正俯首凝視著自己,那目光是那樣的認真,專注。

商時序的指腹是溫熱的,方安享受的閉上眼睛,沒了視覺之後,人體的觸覺會被無限放大,那種感受則更加具體。

方安能感受到,商時序垂下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撫摸著自己腦袋,撫過他的額頭,他的鼻端,他的唇…

“安安,困了嗎?”

“嗯…有一點。”

閉著眼睛的方安隻感覺真溫暖啊,真的好溫暖啊,總有種莫名的熟悉。

有那麼一兩秒,方安的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還沒等他看清楚那些片段都是

些什麼,又很快消失不見。

哦,應該沒什麼吧?方安睡之前如是想著,並無意識抿了一下唇,像在吃什麼東西,但他對自己的這個動作全然無知。

他隻知道自己現在正在商時序身旁,在他身旁就絕對是安全的,絕對放鬆的。

*

第二天是周一,商時序有工作要處理,隻留下無所事事的方安一個人在家裡玩兒。

大抵也是因為昨天兩個人相處的很愉快的關係,早晨出門的時候,商時序還特意和他說了一聲,自己出門了。

甚至就像小時候那樣,過來抱了他一下,囑咐了他一大堆,無外乎都是一些。不要在家裡打赤腳走路,不要空調開太低,記得要蓋一點被子,可以適當的出去曬一曬太陽之類的。

“哎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餓了,知道自己找吃的,我渴了知道自己喝水的,你出門還這麼不放心我呀?”

方安捏著商時序的肩膀把他往外推,“去吧去吧,晚上我等你回來吃飯哦!”

商時序笑笑:“好。”

*

商家宅子裡的家傭一貫都被訓練的很好,平時很少會出現在主人家眼前,走路都是輕手輕腳,儘量不發出聲音。

所以哪怕家裡還有其他人,但對於方安來說,也安靜得和一個人沒什麼兩樣。

方安以前一個人在家的時候,要麼玩遊戲,要麼混跡在各種吧裡玩兒,再不然就是在幫會的根據地。

當然,更多的時候,不是在和人起衝突,就是起衝突的路上。上輩子的他就是這麼衝動!

而這輩子他其實也沒有收斂多少,方安依舊還是那個他,在上輩子死亡的陰影一點點褪去後,他又開始作妖了。

原本在家裡想打遊戲的,結果給西洲發消息,對麵沒有回,方安想著他可能是在忙工作吧?

他很無聊,便想著出去玩。

原來的那個根據地被賣掉後的錢,商時序並沒有拿,而是直接給了方安。再加上裡麵的一些設備啊都被方安給二手賣了,他手裡非常寬裕。

他拿著卡去以前常去的場子裡消費,那裡的老板一看方安來了,立馬擠出笑臉迎著這位財神爺進去。

*

記得以前的方安經常在這玩,哪怕那時許多娛樂場所明令禁止不讓未成年進去,但誰又會把財神爺關在門外呢?

未成年的方安經常去一些不讓未成年去的地方,有時不少老板還會為他打掩護呢,那經曆,彆提有多刺激了。

記憶最深刻的一次是方安這邊在包間睡覺,隔壁警察在掃黃,動靜特彆大,他立馬睡意全無,整個人像一隻壁虎一張牢牢趴在牆邊,試圖聽對麵的動靜。

當時聽得實在不清楚,乾脆自己推開門出去看。手上還不忘端了一盤西瓜,一邊啃一邊看,還很自然的問的民警:

“警察叔叔,我跟你們說,我覺得那間也有問題,你們去看看!”

當時的民警:“……………”

當然,那都是好幾年之前的事了,自從方安成年以後,自然不用像未成年時那樣從後門進,他可以大搖大擺從正門進!

*

大概就是在剛進入前廳時,方安發現前麵有一堆人在爭執。

而他呢,從來就是個愛湊熱鬨的主兒,一看前麵有事兒,第一反應不是繞開,而是湊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人群中央是兩個女生和幾個男生在對峙,兩個女生中清醒的那個護著後麵那個,大聲說有人在她朋友的酒裡下藥。

那幾個男生也非常冤枉的樣子,一聲聲說自己根本什麼都沒做,說她們冤枉人血口噴人。

兩方都這麼振振有詞,

導致周圍看熱鬨的也不知道該站誰,

而就兩邊在這麼僵持不下的時候,男生那邊有兩個人看到了方安,他們立刻非常驚喜的對他揮手,一口一個老大。

方安不認識他們,但勉強還是認出了這幾個人,好像是自己曾經幫會的小弟?似乎上輩子關係還不錯,而這輩子在他不再提供工資以後,他們選擇退出了而已。

那會子已經退出幫會的小弟們一個個就好像忘記了這回事,趕緊過來和方安說他們被冤枉了如何如何。

*

上輩子也發生過這事兒,方安當時看著自己的小弟說自己被冤枉被欺負了,他當時二話不說直接上去就護短啊。

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兩個女生不止和盛陽有一點點瓜葛,其中一位更是隔壁省廳的孫女,不是那麼好惹的。

麵對曾經踩過一次的坑,這輩子的方安不會蠢到再踩一次。他直接無視那幾個小弟的聲音,目光看向那兩位女生。

一個長頭發,一個短頭發,長得倒還是不錯,尤其是身後那位長發女生,麵容嬌好,可能是要和誰約會來著,妝容和打扮都格外用心,身上的衣服也…格外清涼,那會兒明顯有些神誌不清了,臉紅撲撲的…

而清醒的短發女生就把朋友牢牢護在身後,非常警惕的看著方安:“我知道就是你手底下那些小混混乾的,你彆過來!”

方安:“…………”

雖然方安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那兩位女生,但很明顯,清醒的那位短發女似乎是認識他的?

不然短發女生不會在看到方安過來以後神色更加激動,也不會用那樣仇恨的眼神看著他,甚至還說什麼誰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等等之類的話。

方安當時還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短發女生會對自己如此厭惡?

他以前從來不打女生的,按理說應該和她沒什麼衝突啊。難道說她的什麼朋友,她的什麼親人和自己有矛盾?

以前的方安無腦護小弟的事兒也算很多人都知道的,讓她知道了,所以他是不是以為自己這一次也會幫著自己的小弟?

方安本想剛想解釋一兩句,但對方壓根不聽。他歎了一口氣,正打算離開。直到那個女生沒在口袋裡的手隱約露出了一角,那是一個方安很熟悉的小東西。

那一刻

,他腦子裡一片空白,隻感覺腦袋轟的炸開,麵色陰沉下來,聲音也不自覺提高了好幾個度:“拿出來!!”

短發女生被他的態度嚇到了,而剛好就在此時,盛陽從門口出現了。在那樣混亂的時刻,他過來分開了方安和短發女生。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能儘可能勸著明顯不太理智的兩個人。而在這個過程中,不知道是女生按的,還是無意中碰到的,那個黑色的小東西被打開了。

對周圍的正常人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甚至可能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方安就不一樣了…

一瞬間,他耳朵立馬聽不到了!

仿佛整個世界被瞬間按下靜音鍵,之前還能聽到的各種嘈雜音樂,以及周圍人說話的聲音,在那時通通不見了。

他隻能看到周圍人的的嘴一張一合,但是完全聽不到任何一丁點聲音!!

*

在其他普通人眼裡,那天事情的經過隻是前廳不知道怎麼吵了起來,一位女生和另一個後來的紅發男生爭執起來?

然後又是從門口趕過來的青年把兩個人分開,那個小女生都沒怎麼樣,反而那個紅毛男生。現場又沒人碰他,又沒人打他的,他突然莫名其妙大聲怪叫起來…

就好像…一瞬間瘋了一樣!

紅毛小青年整個人莫名其妙開始怪叫,開始發抖,像個神經病一樣抱著自己耳朵,不停喊著一些他們聽不懂的話。

後來趕來的男生嘗試半蹲著和他說話,那個紅毛不理會,自己連滾帶爬蜷縮到一個散台的桌底下,怎麼叫也不肯出來…

原本坐在卡座那兒的幾個客人見他爬到自己桌子裡下,都嚇了一跳,立馬跳到位置上離開了。

盛陽半蹲下來嘗試和裡麵的小聾子講話,他把手上的外機設備遞給他,還以為是因為這個掉了才聽不到的。

“喏,出來一下,你這個掉了…”

方安不理會,他閉著眼睛緊緊抱著自己,活像一隻受了驚,陷入應激狀態的貓,整個人還在發抖。

盛陽見實在勸不出來,隻能去和店裡的老板商量一下,讓他先把前廳的那些人驅散一下,看是不是因為外麵的人太多了,他才不肯出來。

老板那會子也著急,無論是盛陽還是方安,都是兩位爺,他誰都惹不起啊,當然也就答應了這個提議,主動提出給當天受到驚嚇的客人的酒水打個折扣。

*

等盛陽把老板那邊的事兒弄好了,再回到前廳時,那個小聾子的表情看起來已經比之前好多了,起碼不會大聲怪叫了。

不過他看起來還是很怕,整個人縮在卡座的桌子底下,背對著盛陽,不知道小聲一邊遍嘟囔著什麼,一邊摸出電話給誰在講電話?

可能因為喪失了聽力,小聾子自己也聽不到自己發音是否標準,所以他當時說話的聲音非常含糊,盛陽完全聽不清。

隻是能夠聽得出他似乎在不斷重複這兩個音節,說話的聲音特彆大,然後開始嗚嗚的哭了起來。

當然,假如他認識方安久一點的話,才能聽清楚方安當時嘟囔的是:“就你會搖人啊?我也會!我也會!”

他當時隻按下了一個快捷鍵,一通早就儲存好的電話撥了出去,對麵很快接聽了:“怎麼了,安安?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

方安聽不到對麵的商時序說了什麼,但他眼睛是好的,能看到電話已經顯示接通了,於是開始和對方說話。

說話時又因為自己也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了,不知道自己的嗓門是大是小,更不知道他那會兒扯著嗓子在喊:

“疼!啊啊啊!序哥!我疼!耳朵好痛!痛!嗚嗚嗚!!好痛!!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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