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個沙發還是以前還是自己在的時候從垃圾場撿回來的吧?他以前很喜歡窩在裡麵睡覺。
沒想到居然還在啊。
雪萊過去趟了一會兒,嗯,依舊和記憶中一樣軟和。大抵是阿瑞斯在他離開後,也還是按照他以前的要求,有經常拿去曬的關係吧?
反正雪萊聞到了暖哄哄的味道,和地下的陰冷潮濕截然不同。
*
“繼續說,把我昏迷以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說一下。”雪萊強調,“所有細節都要告訴我。”
不遠處的阿瑞斯像極了和領導彙報工作的下屬一五一十都說了。
他如何從安塞爾莊園的混亂中跑出來,又如何偷渡出去,包括那個小偷什麼時候醒的,他醒了以後說了什麼,說話時什麼表情都沒放過。
雪萊邊聽著,邊在房間裡找東西。他知道阿瑞斯會把吃的藏哪裡,果然沒一會兒就搜出了一堆。
他仔細翻看,還有一些過期了:“這都放過期了,你怎麼不吃?”
阿瑞斯:“想著萬一你要來…”
雪萊:“………”
到底是以前窮怕了,挨餓挨習慣了,哪怕現在飛影團的名聲已經今非昔比,但阿瑞斯似乎依舊還是保持著之前的節約作風,居然連個罐頭都舍不得吃,要給他留著。
“過期了就要扔掉。”
看雪萊要把那個過期的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阿瑞斯趕緊翻出來,心疼的擦了擦:“沒事,過期的我能吃,不就是過期了嘛,有毒的我都不怕…”
雪萊打開一罐日期接近的罐頭,捏著勺子喝了一口糖水:“真沒出息。”
*
吃完了一盒新鮮罐頭後,雪萊腹中的饑餓感才終於好了些,他開始想著明天怎麼辦:“這樣,等會天快亮了,你把我腿弄斷。”
阿瑞斯:“?!!!”
雪萊暼他一眼:“怎麼了?你不會覺得我心狠吧?我那個時候在N77,腿就是受了傷不方便的,而且我還那麼小,他現在起碼還是成年體…比我好多了!”
“雪萊,我不是那個意思…”阿瑞斯突然湊很近,幾乎和他鼻尖貼著鼻尖,這是他以前慣常的動作,是一種示好,也是一種索吻,
“那你想說什麼?”雪萊並不躲避,用那雙翠綠色的眼睛盯著阿瑞斯,並不打算吻他,“嗯?說話。”
“雪萊,就是我就是想問一下…如果我打他的話,你會疼嗎?”
說這話的阿瑞斯表情和語氣都委屈極了,“我實在是有點想揍他,但我怕你也會痛,所以一路上都沒有動手…”
雪萊:“…………”
原來是關於這個問題啊。
雪萊也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如果我清醒的話會有一點點感覺,但如果我沉睡的話就沒有一點感覺。”
阿瑞斯想了想:“那醒來之後?”
雪萊:“會。”
*
畢竟雪萊和那個“寄生蟲”共用一具身體,除了精神是分開的,其餘□□上的疼痛,他也是有感覺的。
這才是為什麼那個“寄生蟲”上輩子會對他實施精神攻擊,讓他精神崩潰,而從不傷害□□的原因。
而雪萊那時候呢?才不管這個。
上輩子雪萊為了給那個“寄生蟲”添堵做了很多事,而這個所謂的“事”就是他會在他能夠動彈的時候想儘一切辦法傷害自己的身體。
哪怕他自己當時也疼,但隻要能讓醒來的小偷也一樣感覺到疼痛,他就滿意了。
*
“不行…你會很疼啊…”
阿瑞斯知道他也能感受到疼痛以後,不敢下手了,甚至提議要不要乾脆把雪萊送到模擬倉去,他把模擬度調高一點,環境換成調到n77的星球。
“這樣的話就隻能讓他感受到,而你不會疼了…好不好,雪萊?”
阿瑞斯見過雪萊以前的樣子,他當然心疼雪萊要再嘗試一次那樣的痛苦。彆說再經曆那樣的痛苦,他以前甚至都不敢在他麵前提那些事。
現在,居然要在體會一遍?
“就用模擬倉吧,好不好,雪萊。”
雪萊堅定的搖頭:“不行。”
他無比執著的讓那個小偷體驗一回自己當年的感受,又怎麼可能會同意這個?
他自己當年是用模擬倉體驗那些痛苦的嗎?不是。那為什麼這個竊賊可以有模擬倉?自己當時卻沒有…
“模擬艙永遠是模擬艙,哪怕再逼真,真實度調得再高也代替不了實際的親身體會。我嘗試過的,阿瑞斯,我後來嘗試過的,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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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萊說著說著,主動捧著雌蟲的臉,一下一下吻在他的眉宇之上,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竟然帶上了幾分哭腔:
“這太不公平了,阿瑞斯,你不覺得嗎?我能行,他為什麼不行?”
雪萊那時候的神色已經接近癲狂,他語速越說越快,明顯情緒不正常。
“阿瑞斯,你告訴我,我真實經曆那一切,為什麼到了他。你卻給他用模擬倉,這對我來說,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阿瑞斯:“………”
*
他阻止不了。
於是在天蒙蒙亮的時候,他親眼看著在雪萊晃了晃腦袋,感覺似乎是自己對身體的控製越來越薄弱,他毫不猶豫,乾淨利落的親手折斷自己的左腳腕!
“雪萊!”
就那一下,雪萊疼得額頭都是細細密密汗珠,嘴唇瞬間毫無血色,他肯定很疼,疼到身體都在發顫。
就是一旁的阿瑞斯看著都疼,但他自己卻笑了:“這麼疼啊,太好了太好了…這個見麵禮,他肯定喜歡!”
雪萊眼皮越來越困,但他還是固執的緊緊抓著阿瑞斯的手:
“阿瑞斯!快!把我送走,要送到我指定的那個位置上,等午夜十二點再來接我…”
阿瑞斯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好。”
*
雪萊卻不確定自己當時到底是疼得昏過去了還是被那個“寄生蟲”給擠下去了,大抵是疼昏過去了吧?
反正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他一抬頭看到了時鐘。
嗯…好吧,比起時間,他最先感受到的其實是周身一陣尖銳的疼痛,他看了看手臂上熟悉的蟲類啃咬印記,還有周深被曬到通紅的皮膚…
一旁的阿瑞斯可能是哭了,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能夠發出聲音:
“沒有彆的辦法了嗎,一定要這樣嗎?雪萊,不然白天我就用藥,又或者把他綁住,晚上再給你鬆綁,好不好?”
雪萊那會兒才沒管阿瑞斯在說什麼呢,那股熟悉的疼痛讓他哈哈大笑,嗓子因為太乾,笑出來的聲音都是啞的:“你還沒跟我說呢,他白天的時候是什麼反應?”
阿瑞斯繼續開始細細講述。
他能有什麼反應呢?剛開始當然是震驚,不可置信啊。
可能也沒想到雪萊居然會這麼瘋,也認為阿瑞斯隻是嚇唬他一下,所以一開始他並不害怕。
但慢慢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開始慌了了,知道阿瑞斯是來真的。
但他又能怎麼辦?因為腳受傷了,實在是跑不到哪裡去,周圍附近就是沙蟻的巢穴,他隻能…
中午的時候,太陽最毒辣,那個冒
牌貨知道阿瑞斯一定看著,所以又開始故技重演的,想試圖偽裝自己就是雪萊,想哄騙阿瑞斯出來…
“阿瑞斯,是我,是我啊…”他企圖偽裝出雪萊平時裡講話的語調,“你快拉我上去,我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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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阿瑞斯認得出,
並沒有上鉤。
就這麼時間一點點過去,隨著伴隨烈日的烤灼,他也沒有力氣喊了,沒有力氣叫了,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
“明天繼續,我當時在那能待整整三個月,不知道他能堅持多久。”
雪萊就輕描淡寫的說著,就好像一點都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一樣。他甚至還堅定的告訴阿瑞斯,就算有彆的法子,他也就是要用這一種。
阿瑞斯:
“雪萊,我給你找藥敷一下吧。”
雪萊:
“不用,這樣第二天更疼。”
一旁的雪萊頭也沒抬,低頭細細數著自己身上的咬痕,越數臉色越差。“哎,不對,他怎麼比我之前少好些咬痕呀,我不是讓你把他放到沙蟻最多的地方嗎?”
阿瑞斯解釋因為現在不是沙蟻的繁殖季,而他那時候……剛好遇上繁殖季,單單就數量上來說…
兩個季節肯定就沒有可比性。
雪萊聽後,明顯有點不高興了,有種憑什麼他居然比自己當時少受了苦的憤怒,和不甘心。
不過很快他又冷靜下來:
“現在雖不是繁殖季,但日頭比那個時候曬一些吧?我記得我那時第一天還沒有曬這麼厲害的,不知道明天他會是什麼表情呢?”
雪萊的表情生動起來,他竟然帶著期待。他無比期待第二天的到來,期待到光是想想就笑出了聲。
而阿瑞斯呢?
他已經心疼到無法呼吸,尤其是看到雪萊雪白的肌膚被曬紅,最嚴重的地方還曬蛻了皮,幾乎可以看到裡頭的組織。
雪萊很疼吧,
他現在一定很疼吧。
阿瑞斯再度提出能不能給他上一點緩解的藥,話都還沒說完就被雪萊打斷了。
“不行!我那個時候都沒有誰給我上藥!憑什麼他可以享受到上藥的待遇?”雪萊又開始自言自語,“哼…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