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連勳問:“剛剛在那個酒吧裡,你有沒有吃過彆人給的什麼東西?”
程易璘微微皺眉:“我去找你的時候,剛才那幾個人攔著我不讓我去,一定要我喝完那杯飲料......”
“你喝了?”
“喝了......”
“你!我去,你不知道酒吧裡彆人給的東西是不能亂喝的嗎?”說著,周連勳無奈地扶額,“好吧,你確實不知道......”
程易璘這種不去酒吧玩的“三好學生”,在這些事上完全就是個小白。
就像剛開始他跟連峻去酒吧玩也差點中招,多虧連峻一直看著他、告訴他。
這三年混下來,他沒在這些事上栽過跟頭,也算是老油條了。
程易璘扯了扯領口,突出的喉結難耐地滾動了一下:“小勳......我好熱啊......”
周連勳頭都要大了。
看這情況,那幾個人給程易璘下的......
不會是春藥吧?!
現在隻有一個辦法了,周連勳把人扶緊了:“走,先上車,我帶你去醫院。”
藥效發揮,不僅強勢地勾出了程易璘心底潛藏的欲/望,也勾出了他的恐懼。
一聽“醫院”,他猛地推開周連勳,激動地喊道:“不!我不去醫院!我不去醫院!”
那些穿著白大褂的人,把他往椅子上摁的場景曆曆在目,他蹲下身,抱著頭:“我不去醫院......”
似乎又想起什麼,他叫:“小勳,小勳!”
周連勳被他的反應嚇到了,聽見呼喊急忙過來安慰:“我在,我在,不要怕......”
程易璘無助地說:“小勳,我好熱,我好熱,我不去醫院,我不去醫院!”
周連勳不忍心,把人抱進懷裡,輕拍他的背哄道:“好好,我們不去,我們不去......”
其實經程易璘這麼一鬨,周連勳想起來了——
確實不應該去醫院。
他現在送意識不清的程易璘去醫院,動靜太大了,很有可能會被他媽媽和程老爺子知道這件事。
要是被他們知道,他帶程易璘去gay吧,還害得程易璘中了春藥。
天呐。
他都不敢想象那個畫麵,說被“千夫所指”都算好的吧。
所以,不能去醫院。
可是他又不能把程易璘扔在這不管......
想著,他拿出手機,準備向連峻求助,在解開鎖的那刻,他遲疑了——
連峻那小子給他地址時,專門說了不能傷害到程易璘。
現在發生了這種事,那小子絕對會大驚小怪,他也肯定會被罵。
而且那小子的嘴一向不牢靠,指不定哪天就說漏了。
所以,也不能找連峻。
周連勳抿唇,他抱著程易璘,能感受到程易璘身上越來越燙了。
不行,再拖下去也不行。
他思考了幾秒,想起他的勳盛大酒店離這裡挺近的。
於是,他打算先帶人去酒店,然後再找靠得住的人幫忙。
想好對策,周連勳才發覺程易璘緊緊地回抱住了他,臉在他脖頸處蹭個不停。
他心一慌,使勁把人推開,見人穩不住身體要倒下去,又忙把人拉住。
這麼一來回,程易璘清醒了一點,叫了一聲:“小勳......”
周連勳挽上程易璘的手臂,用力把人扶起來:“走,我帶你去我的酒店,然後我再幫你找醫生。”
程易璘問:“小勳,我......這是怎麼了?”
“沒事,不是什麼大事。”周連勳怕程易璘知道後情緒太激動,沒敢說實話。
他費了點勁才把人扶上他那輛銀色大g的副駕,這輛車是他最近的新寵,加了快百來萬才買到的。
他今天卻有點後悔開這輛車了,底盤太高了,扶個人上去也太吃力了。
他給人係好安全帶,又想起之前連峻說程易璘喝醉酒在車上攻擊人的事,他怕程易璘在路上藥勁上來亂動,打算再找個東西加固一下。
看了看車裡沒有什麼能用的裝備,他腦子裡靈光一閃,把自己褲子上的皮帶解下來,繞上去扣好,將程易璘跟座椅綁在了一起。
這樣應該就沒事了。
他滿意地拍了拍手,趕緊坐上駕駛座去開車。
他邊開車,邊召喚出語音助手給酒店打了個電話。
酒店那邊知道他的號碼,隻聽電話那頭的工作人員問:“喂,是小周總嗎?是有什麼事嗎?”
周連勳長話短說:“隨便給我找一個空房間,我大概兩分鐘後到酒店,你帶著房卡到停車場裡麵的a1入口等我。”
“好的,小周總,我知道了。”
電話掛了之後,正好遇上紅燈。
程易璘的情況開始不對了,他在副駕上掙紮著,哼哼唧唧地說:“小勳,我身上好難受啊......小勳,你為什麼要綁著我......”
“乖,不要動了,拐過這個路口就到了。”
周連勳安撫說,心裡慶幸自己把這貨綁了起來。
看著紅綠燈的倒計時開始跳動,他的手不自覺捏緊了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