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梓蠻橫地看著她,卻是一言不發。確實,這門親事好極了,若不是太過詭異這麼好的事怎麼可能輪到她一個非人非鬼的家夥身上。
“王家養你這麼大,又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說讓你嫁就是你嫁!”王父馬上幫襯著小女兒說道。
王小下冷笑一聲,站起身來,是啊!她在期盼什麼?這個家本就不是她的家。
“父親,我嫁便是,你如此待我隻因為我是鬼胎嗎?”王小下冷哼著問道,她曾渴求過父親也能真心待她一回,哪怕一回也好。
“你給我滾!”王父突然急了怒吼道,仿若被人揭了傷疤一般。
全家人都靜悄悄的,唯有王小下更加大聲地笑起來。
“父親,當年你隻是一介窮書生,生來命就不好,克死了自己的父親,身為神婆的祖母為了給你逆天改命竟然找來一具死屍,讓你與死屍成親,誰知道你成親當晚竟然把持不住與那死屍媾和,不曾想第二日這死屍竟然身懷有孕,十日後我作為鬼胎出生,生來異相,你十分嫌棄便執意要將我溺死,祖母算出我是大富大貴的命格,隻要我不死,你們王家就會升官發財人丁興旺,隻要我活著這個家就會一直大富大貴,你這才肯留我一命,後來你當真中了榜又做了朝廷命官,為了隱瞞你這段羞恥的過往便將三歲的我送至道觀,若不是今日你寶貝女兒有劫你還想不起有我這麼一個女兒呢吧!父親?”王小下冷冷地說道,笑得越發陰氣森森。
“你個孽障!你胡說什麼!”王父氣急敗壞起來,如被扯下了最後一塊遮羞布一樣又氣又惱,猛地一個起身卻突然四肢僵硬口吐白沫,直騰騰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老爺!父親!父親!”王夫人與她的孩子們一同驚呼起來。
一家人圍攏過來,王小下卻是頭也不回地走了,王父中風了。
婚期如約而至,王家因王父的中風婚禮並沒有大操大辦,由長兄在家中操持,僅派了一個媒婆帶著幾個轎夫一同抬著王小下靜悄悄地出了府,連一分的嫁妝都未給準備。
夜裡一路靜悄悄的,已是人定時分,家家戶戶的人都已入了眠,若非對方是王爺府,聘禮又豐厚,父親是絕不會同意這門詭異的親事的,隻有到這個時候父親才會想起自己還有王小下這麼一個女兒了。
王爺府和王家都在京都,兩家相距並不算遠,這一路卻走了許久,隻感覺走了一兩個時辰了還未到達。
“這怎麼還不到呢!”跟在轎子旁邊的媒婆累得氣喘籲籲地說道。
“不知道啊!李媽媽,我怎麼感覺這一條街似乎走不出來了呢!”一個轎夫說道。
“是啊!我也覺得這條街我們走了能有一個時辰了!”另一個轎夫也跟著說道。
“太奇怪了!”轎夫們害怕起來。
“有什麼好奇怪的?大晚上的不是你們走錯了路了啊?”李媽媽甩著手裡的帕子說道,那王家給了她不少的銀子,她這才同意晚上過來送親。
“是不是,太靜了啊?”打頭的一個提著燈籠的人小聲說道。
他這麼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