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這個技能具體怎麼用,但葉琬至少知道了一個大概的攻略方向。
總結下來,就是哄他開心。
葉琬覺得,其實自己嘴挺甜的,平日就是太懶了,不想社交,要是真哄人的話,謝淩絕對分分鐘淪陷。
為了能在一天後成功去武毅侯府,葉琬花了一整天時間,製訂了許多哄人計劃,各種情話彩虹屁通通安排上,既然要讓他和自己成婚,就得先給彆人營造出自己想和他成婚的錯覺。
可她的計劃還沒派上用場,喪禮前一天,就有人給她送了衣裳過來。
那人特意吩咐,說去參加喪禮,不能穿的太豔,也不能著喪服,素淨一點最好。
衣裳是純白色,又沒有那麼白,像蒙了一層霧的金桂,料子都是極舒服的絲綢純棉。
謝夫人給她配了兩個丫鬟,一大早就來為她梳妝。
青桃年紀小一些,照顧著她的吃食,雖然經常丟三落四,但又過於可愛,讓人不忍心責怪。
另一位就稍年長,名叫緋元,做事利落有主見,會幫葉琬梳很漂亮的發式。
她們是府裡為數不多,希望葉琬能嫁給謝淩的人。
葉琬穿好衣裳,坐在鏡子前。
青桃眨巴著大眼睛,聚精會神地盯著緋元為葉琬梳妝。
通常未出閣的女子發式都不會將長發全部梳起來,但緋元卻將她頭發都挽了上去,還簪了兩朵銀玉牡丹,牡丹簪在發髻兩側,垂下亮晶晶的珍珠流蘇。
青桃眼睛都亮了,讚歎道:“姑娘好美。”
“那是當然。”緋元看著鏡子裡的葉琬,“姑娘是牡丹之姿,就算穿得素淨,也是最好看的。”
第一次梳這樣的發式,感覺確實與平常不一樣。
但葉琬問道:“我還沒有出嫁,這樣的話……”
不會太高調嗎?
緋元道:“姑娘不知道嗎,今日去武毅侯府的賓客中,也有白家的人。”
青桃啊了一聲,委屈巴巴道:“那小公子是不是又要去找白姑娘了。”
白純宜的父親是朝中官員,與武毅侯府算得上來往密切,她去參加喪禮非常合理。
難怪謝淩不願意帶自己去,看來是不想讓她影響他與白純宜的二人世界。
可惜,自己又要當燈泡了。
青桃垂下眼皮:“他心裡隻有白姑娘,那咱們姑娘怎麼辦。”
緋元道:“怕什麼,又不是她跟小公子有婚約。”
她倆你一句我一句,葉琬卻沒什麼想法,畢竟隻有自己知道,白純宜一直喜歡的都是謝昭。
謝淩那隻能是單相思,她當然不會在意。
一切準備好後,葉琬走出謝府。
今日去參加喪禮的隻有謝昭和謝淩,謝夫人不喜歡往人多的地方擠,謝宗主又有許多事需要操心,能去的也就這兩個小輩了。
她跟著領頭仆從,慢慢走向等在府外的眾人。
他們又是隻安排了兩輛馬車,不用想就知道,這不是在府裡,出去的話,迫於麵子還得裝作她與謝淩感情很好的模樣,免得落人口舌。
謝淩站在馬車旁,漫不經心轉過頭,突然看到葉琬,整個人怔了一下。
謝昭也看著她,對待自己,他眼底總是泛著一股冷意,每次麵對他的目光時,葉琬都打心底裡發怵。
在謝淩麵前,葉琬率先上了馬車。
今日起的太早,葉琬一坐下來就開始犯困,沒辦法,她隻好閉著眼眯了一會兒。
沒過多久,馬車忽然顛簸,葉琬被震地睜開眼睛,這時她才注意到,謝淩一直盯著自己。
他麵無表情,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都被葉琬發現了,他還沒什麼反應。
她疑惑地回應著他的目光,半晌之後,他沒好氣道:“看什麼看!”
葉琬震驚,誰在看誰啊?
謝淩生無可戀地撐著下巴,看起來真的很煩她,一路都沒再給葉琬任何眼神。
葉琬忍著氣,馬車剛停就跳了出去,完全不顧身後的兩人。
聽府裡的人說,勇毅候府的老侯爺是在謝淩去棠州那段時間離世的,他本來身子骨還算硬朗,不知怎麼突生重病,沒幾天人就走了。
現在侯府裡隻剩下葉灼一個人,操持著喪禮大小事宜。
他尚未娶妻,母親身體也不好,更是沒有幫忙的人。
走到門口,葉琬本不想再理謝淩,但又念著任務在身,不能這麼任性,還是先給他個麵子。
與其一個人進去,不如再準備等一等他們。
誰知剛回頭,就看見白純宜站在謝淩身邊,正在跟他說話。
謝淩很少會有好臉色,每次能好好說話的時候,肯定都是因為有白純宜在場。
她柔柔弱弱,是很標準的小白花長相,隨便往那裡一站,就能吸引許多人的目光。
路過的世家子弟們時不時回頭看她,一個個眼睛裡都在冒粉紅色泡泡。
這時候謝昭還不知道白純宜喜歡他,隻把她當成紅顏知己,後來遇見女主,才與她慢慢生疏。
不過這得是幾個月後的事,現在女主還沒出場呢。
三人聊的很好,在門外站了很長時間,此時過去也不大合適,葉琬乾脆一個人去了靈堂。
那抹純白色的身影消失後,謝淩才把目光放在葉琬走過的地方。
他斂起笑容,對白純宜道:“進去吧。”
武毅侯府的家仆一見到謝淩等人,趕忙迎上來,帶他們去了後堂休息。
白純宜替謝淩倒茶,她一直是安安靜靜的性子,又瘦又柔弱,整個人薄薄一片,極其惹人憐愛。
倒茶的時候,謝淩還在發呆。
他幾乎沒說什麼話,問他問題也諸多敷衍,與從前大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