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阿淩吧。”謝夫人激動地抹著眼淚。
就叫謝淩。
是她的孩子,是謝家重新活過來的希望。
在他們身後,一個少年目睹了這一切。
“謝淩……”他喃喃道。
從今以後,他又有弟弟了。
走到男孩身邊,握著他小小的手,一股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
不知怎麼回事,謝昭第一眼,就很喜歡這個孩子。
他能來到他們身邊,能做他的弟弟,應該是自己這輩子,遇見過的最幸運的事。
*
“謝淩。”
“嗯。”少年緊緊抱著她。
身後大雪紛揚,林子裡一片寂靜,隻有細細的碎雪,透過枝丫落下來,不過全落在了謝淩身上。
葉琬暈暈乎乎,幾乎沒了力氣,渾身熱的不行,靠在他懷裡細細喘氣。
“很累嗎?”謝淩掰過她的下巴。
這不是廢話嗎,取雪隻要三秒鐘的功夫,可他們卻在這林子裡待了將近兩個時辰。
葉琬氣呼呼地抓起一把雪,塞進他的脖子裡。
少年微微皺眉,手上又加重了力氣。
“很冷。”他看著她,有些委屈地說。
“既然知道冷,那你還非要在這裡……”
她咬著牙,已經說不下去,最終隻能自己跟自己生氣。
他從身後抱住她,將她帶進了小屋中。
依然是那時候他帶她來的地方。
葉琬坐在床上,將濕了的鞋襪脫下來,雙足懸空放在炭盆邊烤火。
謝淩坐在一邊,盯著她的腳失了片刻神。
有了炭火加持,雪水融化地很快。
眼看天色也暗了下來,葉琬讓謝淩到床邊來
。
她忽然有些好奇,想知道他的髓寒蠱是怎麼來的。
這種蠱毒的蠱藥很苦,並且要在很小的時候吃下去,每天都吃,三年後才會產生作用。
小少爺這麼目中無人的性子,不可能傻傻地吃那麼久的蠱藥。
除非是他特彆信任的人,將這種蠱藥喂給他。
可既然是他信任的人,想必對他很好,怎麼會對他做這種事呢。
葉琬看了很多次,已經知道怎麼解他的腰封。
他帶著淡淡的微笑,乖巧地讓她脫自己的衣服。
當他的身體展露在她麵前時,葉琬還是忍不住紅了耳朵。
謝淩卻很自然地說:“你又不是沒看過。”
雖然看過,但小少爺的身材實在太好,既不乾瘦也不魁梧,身上的肌肉線條十分流暢,看起來很有力,觀賞性也不錯。
而且……他的腰確實很好看。
雪水倒在葉琬手中,她的手指立即被潤濕,指尖淌過的水流與他的肌膚相親,一點點從肩頭滑下來。
胸膛緩緩起伏,指尖一路遊走到腰腹,雪水順著她的手指,一點點流進他下麵的衣裳裡。
葉琬抬頭,猛然在他眼中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可他卻說:“繼續……”
葉琬問:“冷嗎?”
謝淩搖搖頭:“不冷。”
“……我很喜歡。”
她乾脆避開他的視線,非常匆忙地將雪水抹在他身上。
“我問你一件事。”葉琬靠近一些:“你的髓寒蠱是怎麼回事?知道是誰種的嗎?”
他眼眸忽黯,半晌後,竟直接堵上了她的唇。
葉琬被這猝不及防的動作嚇了一跳,手裡的陶罐也全灑了出來,瞬間將他們的衣裳弄濕了一片。
在這不舒服的潮濕中,葉琬被他囚在懷裡。
天旋地轉,身上冰涼的雪水逐漸變得溫熱滾燙,像一把火,將天地間的一切都燒了個乾淨。
在他即將得手時,葉琬卻死死拽著自己的衣裳不肯放手。
她今日一定要知道他的髓寒蠱是怎麼回事,就算他有意逃避也沒用。
葉琬哄他:“夫君。”
少年驟然怔住,愣愣地看著他。
“你叫我什麼?”
很明顯的,他看起來十分高興。
“夫君。”葉琬抬頭,吻了吻他的唇。“我叫你夫君,難道不對嗎。”
謝淩雙腿撐在她腰間,聞言整個人都壓下來。
“對。”
“我們既然是夫妻,就應該坦誠相待,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也得回答我的問題。”
她不想離開這個時候後,還不知道謝淩究竟是如何被種的蠱。
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將自己會離開的事先給他預告一下,免得他一點準備都沒有,順便再打聽打聽他的髓寒蠱。
要是知道怎麼種的話,或許能有解蠱的方法。
少年眸光閃了閃,對她道:“好。”
葉琬剛準備問,他卻說:“你先說。”
“嗯?”她看向他。
謝淩道:“你有什麼話要告訴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