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維楨走上前摸了摸寧心的額頭:“說什麼胡話,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是誰。”
寧心皺了皺眉:“那你說說我是誰?”
她和顧維楨才見了幾麵,他絕對不是如此熱情的人,可是他現在表現得像是認識了她很久一般。
“你又在玩什麼?”
見寧心不答,顧維楨妥協著對著寧心道:“好吧,你是寧心,是我的妻子。”
寧心一愣,搞什麼?她和顧維楨的關係連朋友都算不上,現在是不是太跳躍了。
顧維楨將愣神的寧心拉到了樓下坐著:“先吃飯,我再陪你玩角色扮演。”
寧心無語,這誰陪誰玩兒啊。
飯桌上另坐了三個人,一對中年夫婦,和一個小女孩,這三人都笑意盈盈的看著她,隻不過他們笑的太詭異了,就想被上了發條的人形玩偶,彎起的嘴角不過是玩偶的設置。
要是其他人坐在這桌子上,估計會被這驚悚的場景給弄瘋。寧心卻低頭沉思這是怎麼回事。
顧維楨對著桌上的三個人道:“爸媽,玲玲,吃飯。”
聽到顧維楨對這三人的稱謂,寧心蹙起了眉,顧維楨的父母都是早逝的,書中寫到他的妹妹顧玲更是生下來不久就夭折了。
顧維楨雖然生在富裕的顧家,可是童年的生活卻過得很是黑暗,他的父親是個癆病鬼,娶了他的母親就是為了衝喜治病,他的母親長相漂亮,又溫柔體貼,從來不嫌棄自己丈夫的病,卻被她的小叔子垂涎,在強行未果之後,就汙蔑是顧維楨的母親勾引的他。
當時顧家人對於顧維楨父親手裡的股份虎視眈眈,他的母親變成了犧牲品,被逼著荒謬的發誓如果真的做了這件事,就讓她肚子裡一個月的嬰兒生下來也是異種。
她這第二胎,在眾人不期待中養大,自從那件事後,她也鬱鬱不已,讓腹中胎兒受驚,七個月早產,議論紛紛不說,這孩子還真的是個畸形兒,在她的右胸腔外長了另外一隻畸形的手,形似老鷹瘦弱的爪子。
怪異的東西總是讓人們驚懼,這在農村裡會形成談資的故事,在豪門之中也不例外。
顧家覺得沒臉,而且這畸形兒應證毒誓,他們覺得顧維楨的母親是真的勾引了自己的小叔子,對她的態度越發的蠻橫,想讓她帶著自己的一雙兒女滾出顧家。
誰都知道她的丈夫是將死之人,一旦沒了子嗣,去世之後,這些豺狼就有肉吃了。
那個畸形的孩子終究沒有挺過去,顧維楨的母親也變得瘋瘋癲癲,最後落入了泳池溺亡,他的父親也因此病情加重,很快去世。
全家留下顧維楨一人,艱難的在顧家生存。
誰都沒想到沒爹沒娘的小少年,一步步隱忍之後,居然奪得了顧家的大權。
寧心看著桌子上的幾人,突然明白了過來,這裡是顧維楨的夢境,他現在雖然有財富和權勢,可是他沒有心目中的家,所以有人窺探了他的心底事,將他想要的一切都放在了這裡。
這種會造幻像的妖靈,千百年來,很多人都遇到過,它們是存在於山林間的魅,長相貌美,性格溫順,誌怪錄上常常記載,書生樵夫偶然路過山林,不小心迷失其中,遇姝麗,與之歡好,沉醉其中,待一醒悟,世間卻已過百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