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著寧心再加價的時候,那畫卻一錘定音,林笑的眼裡頓時慌亂起來,看向了寧鶴年,她知道寧鶴年此次的重視,他們不能再失去這個機會了。
有拍賣員專呈上來解釋,為了防止惡性競拍,競價上限就在五千萬,所以這幅畫已經屬於剛才叫價的那個人了。
寧鶴年身子晃了晃,似乎有些受到打擊,他白發人送黑發人就算了,如今連兒子的一張畫都留不住。
寧心轉頭對著寧鶴年道:“祖父,你放心,我先去交涉一下,說不定還是有轉賣的機會。”
寧淑琴卻不屑:“那人家要是開價一個億,難道我們也要買下來嗎?”
寧心眯了眯眼,這畫本就是寧淑琴賣出去的,就算今天要付出天大的代價買下這幅畫,這代價也該寧淑琴來承受。
不過她還沒說這話,一人卻抱來了一個長盒子,對著寧心道:“寧小姐,剛剛拍下這幅畫的先生,讓我將這幅畫轉交給您。”
寧心皺了皺眉,寧淑琴卻是在驚疑之後嘲弄了一聲:“怎麼,對方發現不是大家名作之後,就要找人重新出手了?這東西已經在他手上輪過一圈,我們可不會照價買下。”
抱著畫的人卻道:“那位先生說這畫是送給寧小姐的。”
寧家所有人驚愣了一下,五千萬不是什麼小數目,素不相識的五千萬說送就送了。
林笑拉住寧心:“你是認識那人嗎?”
寧心將畫轉交給了林笑:“我先去看看。”
寧鶴年卻道:“無論認不認識,這個錢一定還給他,如果對方不願意要錢,那這幅畫我們也不會要。”
寧心點了點頭,看懂了寧鶴年的憂心,無功不受祿,沒有人會無緣故的送上五千萬,背後肯定有自己的目的,他雖然想要自己兒子的畫,但不能因此讓寧心吃虧。
那人帶著寧心走到了一個男人的麵前,男人看到她立即站了起來,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對著寧心微微彎了彎腰:“寧小姐。”
看著男人如此恭敬的樣子,寧心知道他是替人辦事,便直接問道:“是誰要送這幅畫給我。”
“我們是按照顧先生的意思在辦,顧先生知道這幅畫對於寧小姐意義深重,所以讓我們不惜代價拍下轉交給寧小姐。”
寧心聽到是顧維楨,疑惑倒是解開了,她要幫他破土遷墳,這幅畫隻不過是定金而已,她倒是能放心收下,可現在讓她煩憂的是她用什麼理由告訴林笑和寧鶴年,這幅畫是他們應得的。
“顧先生還有一句話讓我轉達給寧小姐,後天他會派人來接您去顧宅,希望寧小姐有所準備。”
秦玄此時從洗手間回來,從寧心的身後路過,聽到了這句話,她對於顧這個字非常的敏感,現在一句話中連聽到兩個,當即渾身僵愣,顧維楨和寧心是什麼關係,不僅可以去他家裡,還要專人來提醒寧心需要做準備。
她的腦子裡頓時聯想到一些曖昧場景,一時憤怒之下失去了理智。
在見到寧心轉身離去後,立即大跨步的上前質問著那人:“寧心和顧維楨什麼關係,顧維楨邀請她去家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