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心思玲瓏,馮鬆這樣說,她就猜到了:“是祖父?”
馮鬆點了點頭:“寧董對你寄予厚望,他要我在淑琴麵前做戲,讓她心甘情願的把這個公司交給你,但是同樣,你也麵臨很多的困難,不過你這麼聰明,一定能猜到這也是寧董對你的考驗。”
寧心不知道馮鬆是以怎麼樣的心情,聽了自己嶽父的話算計自己的枕邊人,馮鬆不是寧家人,拿的股份最少卻因為寧潤言的病逝,乾的活最多,卻從來沒有抱過任何想要占山為王的想法。甚至在知道自己戲耍他的兒子後,馮鬆也沒有過多的情緒。
不過她看著馮鬆的神情:“雖然是祖父對我的考驗,但是三姑父你似乎不太讚同這個做法。”
馮鬆抿了抿唇,而後才道:“你還太小了,你父親在你這個年歲的時候,都還沒有插手寧家的事,不過寧董的想法我也懂,我畢竟是外姓,寧家的生意還是要交給寧家人打理,好了,我告訴你這些,隻是不想讓你多想,我沒有為難你的想法。”
寧心笑了笑:“我想祖父也沒有不相信三姑父你,隻是有其他考量。”
“或許吧。你早點休息,你以後的擔子,可比我身上的重。”
兩人各回各屋,第二天一早,張媽就按照寧心說的,將那塊雞血石從寧淑琴的房裡拿了出來,她捧著的時候,小心翼翼,絲毫不敢懈怠,就怕把這個珍寶給摔了,可是寧淑琴到底對於這件事心裡難平,還是對張媽責難道:“你小心點,沒注意你一邊歪了嗎,你要是把這東西摔了,我可要你好看。”
張媽知道這玩意兒就是把她賣了都賠不起,已經足夠小心了,聽到寧淑琴這麼說,即使心裡委屈,也不敢表現出來,隻想著趕快交給專人,她好鬆一口氣。
寧心見著這一幕,卻不鹹不淡道:“三姑,你不用這麼緊張,這東西就是摔了也不打緊。”
寧淑琴橫眉道:“怎麼,你哄得對方要我這顆雞血石,要是磕著碰著了,他還能要?到時候要是他把畫收回去,你來負責?”
寧心一笑:“你這塊雞血石,要是摔成了碎石,反倒還給她省了一筆人工費。”
“你什麼意思?”
“她要這塊石頭,要得是裡麵的辰砂。”
見著寧淑琴還是疑惑,寧心直接道:“也就是說,隻要磨碎石頭,才能提取。”
雞血石之所以叫血石頭,就是因為裡麵含有大量叫辰砂的礦物質。
寧淑琴聽著倒抽了一口冷氣,驚聲道:“我這麼好一塊梅花血的石頭,他就隻是拿來提取朱砂?”
見著寧淑琴痛心疾首的表情,寧心的嘴角劃過一抹笑意:“對啊,對方不是看上這塊石頭,隻不過是想要裡麵的朱砂而已。”
這話讓寧淑琴都快氣暈過去了,五千萬的朱砂,都可以買成一座小山堆起來了,對方卻偏偏要拿它毀了自己的石頭來取朱砂,怎麼能讓她不氣。
寧淑琴捂著自己的胸口順氣,而後看向寧心:“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找了一個這樣的人來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