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看著手機上的新聞,眼神裡充滿了不敢置信,她當時看到寧心竟然給唐善德算命,還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以為她不過是看到自己會術數,就想利用唐善德的名聲,學自己的把式,贏得林洛兩家的關注。
可是怎麼就叫她說中了呢,唐善德真的在丁醜月刑害死,現在網上的那些人都說她是玄學少女大師,一個個都在打聽她的來路,問怎麼能夠找到她算命。
畢竟唐善德之前的名氣確實不小,他不僅出書,還是電視劇的玄學顧問,甚至客串了不少有關玄學的劇,知名度很高,寧心踩著他上去,叫人不認識都不行。
但秦玄不甘心,她不相信寧心真的有這個本事,覺得不過是巧合而已,更覺得寧心心機深沉,作出這麼多事打響自己的知名度,她得去撕掉她這層麵具。
秦玄這樣想著急不可耐的起身,一旁坐著的裴杞武看了她一眼,叫住了她:“你去哪?”
秦玄想起他做的事,口氣就不好了起來:“跟你有關係嗎?要不是你跟我說蔡家的女兒隻是被人拐走了,我會聽你的去看監控嗎,我不去看也就不會去現場被記者拍到,也不會到處躲著記者的鏡頭,這些都是拜你所賜,所以我請你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了。”
裴杞武轉動了一下一隻眼睛的眼珠,另外一隻木然不動,讓秦玄看著不由得皺眉,她實在不喜歡裴杞武的長相,他的整張皮就像有人硬貼上去的一樣,與骨相完全不匹配,那隻灰色的眼珠,大多時候都是泛白的,任誰看著這樣的死魚眼都不會心生好感。
裴杞武看到她亮屏的手機,上麵的配圖是唐善德,便明白了:“不過是算出了一個風水師的命數而已,你的本事遠遠超過她,你想做易學學會的會長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嗎?”
秦玄覺得裴杞武真是異想天開,坐上那個位置要很高的本事,得哄得那些貴人服服帖帖的,她要是有這能力,怎麼還會坐在這看著寧心這麼威風。
“你在說什麼,唐善德這麼厲害也是近兩年才坐上這個位置,我想去見他他都要擺譜,你現在告訴我這個位置唾手可得?你倒是坐給我看看?”
裴杞武突然站起身,抓住了秦玄的手:“當時你使出的離火,隻有元嬰品階的才能到達這個修為,你現在害怕一個區區的唐善德?”
秦玄一下子被裴杞武的凶狠驚愣住了,自從遇到裴杞武,他一直是以討好的麵容相待,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的神情,秦玄一時隻知道愣在原地,卻不知道反抗。
“什麼離火?南明離火?你發什麼瘋,那是神鳥朱雀的伴生火焰,我怎麼可能會那東西。”
這種東西她也隻是在書上看過而已,裴杞武卻不相信:“我當時親眼看著你使出來的,怎麼會有錯。”
儘管不敢相信,裴杞武卻不得不承認,他在秦玄身上浪費的這麼多時間,或許就是白費了,他被人耍了,以為秦玄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這些日子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是以為隻是秦玄和他不熟,所以才不肯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現在他都說到這份上了,秦玄但凡是那人,就應該清楚,他就是在天台上的黑袍人。
但她現在毫無反應,隻是一臉的驚愣。
裴杞武一把推開了秦玄:“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