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依依平日裡被高晨哄著慣著還沒受過這等氣,當即吼了回去道:“一根木頭而已,碰就碰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於航急切上前道:“這是我們村裡抬棺材用的龍杠,是不能隨便碰的,之前有人好奇摸了一下,村裡麵就有喪事發生。”
寧心走進來聽到了這句話,看了一眼於航,又看向站在屋內的男人,於航說他是和他父親一起住,可是眼前的人,已經是要到花甲的年紀了,比於航大了許多。
於燾怒喝著於航:“你都帶些什麼人回來,這麼不懂規矩,把他們都給我趕出去。”
高晨上來打著圓場:“叔,真是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她不知道這兒的風俗,才不小心冒犯了,我們就住一晚上,明天就走,絕對不會帶來麻煩的。”
於燾不管這麼多,執意想趕走所有人,脾氣頑固得連於航都勸不下來,顧維楨直接掏出一把錢放在了桌上:“你這裡都可以進棺材,還入不得活人嗎?”
於燾一看那錢,神色一閃,假裝不經意地拿過道:“是你們說的,住一晚上就走。”
他說著就走向了自己的房間,於航抱歉地看著顧維楨:“我已經收了導遊費了,那些錢不能再要了,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不用,我隻需要你儘職儘責。”
高晨看著董依依在顧維楨拿錢時眼裡閃動得光有些不快,他在團隊裡向來扮演領導者的角色,顧維楨的出現讓他感覺到這個角色受到威脅,便上前道:“你剛剛給了多少,我們付一半給你吧。”
顧維楨卻隻是冷冷看了一眼董依依:“管好你的人就行了。”
高晨臉色僵了僵,看著於航把寧心三人領到其他房間去,董依依環顧了四周,見著還有棺材擺在屋裡,嫌棄得不得了:“這個堂屋怎麼睡啊,你們沒聞到嗎,還有一股臭味。”
於航抱著被子走下來,對著董依依道:“我們這裡前兩天停了一具屍體,是有些屍臭,要不我拿醋給你們熏熏吧。”
董依依厭棄的叫了一聲:“停屍?你們這裡晚上不會鬨鬼吧。”
她尖利的聲音直接傳到這自建房的二樓,江奕懷往下看了一眼,見著屋外全是紙紮的人偶,心裡也犯虛,對著寧心道:“大師,我可不可以,跟你睡一屋啊?”
他見著顧維楨用淩厲的眼神看向他,趕緊澄清道:“我隻是想在大師屋裡打地鋪,可沒想過占便宜之類的事。”
顧維楨一字一句道:“那,也,不,行!”
“嘿,顧維楨,這大師都沒說話呢,你怎麼就不行啊,你要是不放心,大不了我們三人擠一屋啊,我無所謂的。”
寧心沒理會江奕懷的鬨騰,而是看向了天邊暗色中藏著的血霧道:“今晚恐怕是睡不了了。”
“為什麼,明天我們還得早起爬山,不睡哪裡來的精神。”
寧心盯著夜色道:“今晚有事發生,我們是外來人,隻怕脫不了乾係。”
於航此時在外麵敲門道:“寧小姐,顧先生,你們需要白醋嗎?”
江奕懷上前開了門:“要白醋做什麼?”
“哦,我們這裡長年停屍,難免有股屍臭味,我說拿白醋給你們熏一熏。”
江奕懷皺了皺鼻子,確實一進屋就股難聞的味道,也就沒有客氣道:“那謝謝你了。”
於航笑笑:“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