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江奕懷自己也委屈:“我也不知道他爸會是慣偷啊。”
不過眼下他最擔心的還不是於家父子人品的問題,而是今晚睡哪。
顧維楨對著寧心道:“現在下山也不太方便,要不我讓人空投一些露營用品?”
江奕懷直接道:“整這麼麻煩做什麼,你直接讓人把私人飛機開在這,我們睡飛機裡麵不就行了。”
這話是誇張到九遙變貓都要皺臉的程度。
顧維楨的額角卻跳了跳:“私人飛機停在A市,等到辦好起飛手續再到滇南,天都要亮了。”
寧心不在意道:“既然有要事要辦,那就一切從簡。”
江奕懷想著還能怎麼從簡,他們都露天席地了。
寧心掏出一根繩子,在兩棵樹乾之間,給拴上,就這麼躺了上去,徹底驚掉了江奕懷的下巴,這的確是簡單,但是正常人可不會這功夫啊。
顧維楨見著寧心躺上去的那一刻,腦海裡卻閃現出一個畫麵,也是有人像寧心這樣,隻需要一根繩子就可以睡覺,而在他的視角裡,對著這人是一種仰望。
他揉了揉眉心,卻得到了寧心的關注,她翻身下來道:“又開始不舒服了?”
雖然顧維楨現在有她的靈氣護體,但那隻是壓製,並不是根除。
顧維楨發現自己克製不住的想要靠近寧心,被她醇厚的靈力所吸引,他心中響起警鈴,退後了一步:“沒有。”
他說著,手機響了一下,是在A市那邊的研究人員,把更加清晰的圖像給傳了過來。
上次隻是看了一個大概的輪廓,這次將畫中畫恢複的更加徹底,雖然不能當地圖,可是要去的地方至少清晰明了了。
顧維楨見著分析道:“這好像是在深山裡麵,不會就是於航剛才說的禁地吧。”
“如果隻是簡單的地方,也不會特意點明了。”
寧心和顧維楨分析了一會兒圖,前方卻突然有了手電筒在晃悠,於航又回到了這個地方,喘著粗氣對著寧心道:“寧小姐,顧先生,村長來讓我請你們回去。”
還在後麵打盹兒的江奕懷一聽這話,立馬不困了,對著於航道:“憑什麼他讓我們回去我們就得回去啊。”
於航解釋道:“何苗娘,還有她爸,在剛才的配骨屍的時候,突然就開始嘔吐不止,皮膚紅腫潰爛,但是沒過一會兒就像是中邪一樣,隻睜著眼睛,不動也說話,村民們現在一個個都人心惶惶的,覺得這是何苗來報複了。”
估計是料到於航一個人勸不回去,村長也在後麵急匆匆的趕來道:“那個寧小姐,我之前的話有些得罪你,我跟你道歉,現在你回去看看何苗家人吧,他們就像你說的那樣,儀式沒完,人先要完了。”
顧維楨看向村長:“你們應該知道,一個人生病,最要緊的是要先看醫生,找我們有什麼用?”
“我們村的醫生都是半調子,要是能夠查出什麼毛病,我們也不會來找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