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沉默了一會兒:“讓我想想,明天早上給你們答複。”
他雖然不懂這些現象到底是不是詛咒,但他的決定可能肩負著整個村莊的性命。
寧心叫住他道:“寫一個字在紙上。”
村長愣住了,不知道寧心為什麼突然要他寫字,寧心將紙筆放在他麵前道:“你命門連鼻中有一道紫黑色貫入,恐怕挺不過今日。”
村長不自覺地摸了摸臉,又放下手來:“你之前已經展示過你的厲害,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如果你為了留下來耍這樣的把戲,是沒有資格受我們尊重的。”
寧心拿筆敲了敲桌麵:“寫,還是不寫?”
村長心裡糾結,他怕這隻是寧心的手段,但又怕她真的說準了,自己挺不過今日,咬了咬牙,在紙上寫了一個字。
他識字不多,隻會寫自己的名字,便取了中間的“傑”字,歪歪扭扭地寫在了紙上。
寧心拿起來蹙起了眉,對著村長道:“你住在村子的東南方。”
村長張開手疑惑地表示這是顯而易見的事,但他住哪裡跟他能不能挺過今天有什麼關係。
寧心對著他道:“你聽好,我現在要你通知住在東南方的所有村民,入夜之後不要睡覺,身邊多備一些水源。”
“為什麼?”
“今晚魚泉村,可能有一場大火。”
村長還想問為什麼,寧心攔住他道:“你是想用這點時間來問我這些問題,還是早點通知人,救他們的命。”
村長想起之前寧心隔空拖走董依依,又變豆成蟲,這些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即使冒著可能被村民指責的危險,他還是選擇相信了寧心。
等著村長走後,顧維楨拿起他寫的字,問著寧心道:“這個字上麵,你怎麼看出來有火災的。”
“傑的上麵是木頭,下麵是一把火,上木生下火,現在又是木旺之月,肯定有火災,再加上木在五行中屬於東南方,他剛才不假思索的寫下這個字,也就表明今晚在東南方會有一場火災,而且受害人或許不止他一個。”
江奕懷拿著那字看了半天,對著寧心道:“我怎麼看下麵都像是水啊,怎麼就是火了。說不定他們今晚會被淹死也不一定。”
寧心無語道:“傑字下麵的四個點是在秦漢‘隸變’時由火字演變的,怎麼可能是水。”
顧維楨將那個字貼在了江奕懷的身上:“你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九遙也貓在了一旁喵了一聲,似乎也懷著對江奕懷的嘲笑。
江奕懷正絞儘腦汁給自己挽尊,於航上來敲了敲門道:“外麵有人找你們。”
顧維楨和寧心對視了一眼,下去就見著是一個衣衫不整齊的中年女人,身上的棉襖都非常破舊了,寧心問著顧維楨道:“你認識嗎?”
顧維楨搖了搖頭。
那女人一見著他們倆出現,現實笑了笑,然後對著寧心道:“我認識你的母親,你和她長得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