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於航這番話,目瞪口呆地看著寧心,村子裡早就有嫌棄她女人身份還被叫做大師的人,不忿道:“我就說了,她肯定是個騙子,哪有女人做算命這一行的,她和這兩個人肯定是惦記深山裡藏的東西用把戲來騙我們。”
顧維楨冷眼看著那人:“我要是沒記錯,綠豆變蟲子的時候,你跑得比誰都快,那會兒你怎麼不說是假的?”
男人聽著漲紅了臉卻又不知道怎麼反駁,但是一時其他人的議論聲也不小。
江奕懷聽著這些人的話,上前就推了於航一把:“你有沒有良心,你下藥毒害何家三人,又扮鬼嚇村民,人大師早就知道了,但她看在你都是為了何苗的份上,她向村民說了嗎?你現在自己放火燒村,居然還賴在人家頭上。”
於航震驚的看向寧心,他以為自己做得足夠隱蔽,畢竟村裡所有人都沒懷疑過他。所以現在在聽了江奕懷的話之後,其他人也訝然地看著於航。
在他們的倫理觀念裡,未婚的女子是不能進祖墳的,會影響後代的風水,所以女人死前要是沒結婚,那死後被配陰婚是理所當然的,這反倒是為她們好,讓她們有了安息之地。
於航現在因為何苗配陰婚的事,居然毒害她的父母,那簡直是天理不容,且不說是人命的事,就說這賣骨灰能得彩禮錢,讓哥哥娶媳婦生後代,那就是造福家族的,他們想不通這樣理所當然的事,於航為什麼要做出這麼激烈地反對。
於航愧疚於自己剛剛的行為,又把頭垂了下去,流著淚道:“對不起。”
寧心不關心他剛才的汙蔑,也不在乎他這句對不起,她隻是問著於航道:“你送那個女人回去之後,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想到放火燒村子?”
於航卻不肯回答:“想燒就燒了,你們送我去警局吧。”
村長看著個年輕人:“你是因為喜歡何苗,不想她和彆的人結陰親是嗎?”
於航隻是麵無表情的搖搖頭:“我一直把何苗當妹妹,不是你們想的這樣,燒村莊這件事,不關寧小姐的事,也不關何苗的,你們就當作我是有病,讓我去坐牢吧。”
“你給我男人的符咒是什麼玩意兒,你算什麼大師。”
一個女人拖著一個男人衝了上來,打斷於航的話,扔了一張黃紙過來,那黃紙已經被拆開過,在空中打了個轉就掉在了地上。
女人哭泣著,剛剛在寧心這裡領了黃紙的村民卻一副被嚇得精神失常的模樣,嘴裡一直念叨著有鬼,有鬼。
村長見著趕緊上前道:“你這又是怎麼了?”
“我男人回家的路上撞鬼,在這個騙子這求了一道符,結果又再次撞見那個女鬼,她一直追著我男人跑,他本來還信誓旦旦的說有了符咒,鬼見著他都要繞路走,現在卻變成了這樣。”
村長聯想起剛才江奕懷說的話,對著女人道:“那不是鬼,那是於航做的紙人,故意來嚇唬你們的。”
那村民卻一把抓住村長的手:“女鬼,綠色的衣服,臉上,血。”
村長看向於航,於航卻一怔,沒有說話。
有個有印象的,對著村長道:“我記得何苗出殯的時候,不就是給穿的她最喜歡的綠色裙子嗎,難道真的是何苗回來了?”
寧心明白了過來,蹲下身看著那個村民:“你是幾月幾日生的?”